“是、是海哥,许铭海,他昨天看到你和钟、钟醒他们几个回来……看到你们带回来那么多东西……额,我们,就,就想着来,找你拿点……”
男人趴在地上,声音带着隐隐的抽噎,一段话说下来,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拿?是不要脸的讨吧。”
听到男人结结巴巴地复述着他们的可耻行径,舒蘅不由得冷笑道,“我不给,你们就打算明抢,反正我一个女的,也斗不过你们,是不是?”
“是是是——不不、不对,斗得过!斗得过……”男人许是一下子被舒蘅说中心声,又或是被舒蘅抽得脑筋混乱,这会儿还没缓过劲,一开始竟然还一个劲地附和。
“许铭海谁?在那边趴着的俩人?是‘锅盖’和‘刺头’?”
听舒蘅那么一问,男人的脑子好像也清醒了点:
“不是,‘刺头’他,他是伟哥身边的人!没和我们一块儿,我们仨也不大熟,就,就那个,‘锅盖’是他的小弟,基本走哪儿都带着,昨天他把事儿和荀浩说了——就是‘锅盖’,‘锅盖’就撺掇我俩来了,我本来也不想来的——就是他丫,是他给软磨硬泡给我整来的啊呜……”
他这话一出,近乎是哭诉了,全程可把还在那边躺着的“锅盖”给气着了,一个劲地在原地鲤鱼打挺还“挺”不上来,浑身都疼得没劲不说,嘴还疼得说不了话,气到最后,差点给人气得没气儿了。
舒蘅瞥了一眼那惨状,轻轻踢了那刚刚说话的一脚:“你是不是说假话?”
“我哪儿敢啊?哇啊——”地上的男人嘴一张,作势就要嚎。
“收声!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舒蘅懒得理这些怂货的破事,只冷着一张脸盯住了他,“你们,有没有欺负过常瑞珍?”
“没有——啊!!!”
舒蘅愤然一脚踩在了男人小腿上,打断了他的狡辩:“再不说实话。你是不想要这条腿了吗?”
从第一次见到常瑞珍起,舒蘅就注意到了常瑞珍那刻意的穿着——五月底,还穿的又厚又严实……常瑞珍身上又没有异能能量,哪儿来的异常需要穿的那么厚?
再后来,两人在会议上见面,身体近距离的接触之时,她也意外的看见了常瑞珍耳朵后面的淤青——那么大一块,总不能是蚊子叮的吧……难不成还有变异蚊子?
所以那时的她才会问常瑞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或者事。
此时,舒蘅脚下的男人疼得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大张着嘴巴,面上带着仓惶的神情直摇头,显然是痛得要说不出话来了。
待舒蘅脚下松了些气力,他才有力气回答道:
“冤,冤枉啊,我,我们至多要了她点东西吃……我可不喜欢这款的,我喜欢——啊!疼疼疼疼,你,你轻点,轻点,求求了……”
“恩?废话少说,”舒蘅微蹙了眉,脚下微微用力,打断了他的话,她可没闲工夫听他说他喜欢啥样的,“是抢吧,你没欺负,那别人呢?”
“没没,我,没,也,没有,他,他特骗、你……”
不远处趴着的另外两个男人里,其中一个“锅盖头“听见了舒蘅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他忍了嘴巴上的疼,着急忙慌的就开口回应,话里还不忘坑一把先前说话的男人。
“锅盖”是这三人之中被舒蘅打的最狠的,因为他最先口出恶言。
此时他肿大的双唇每往外蹦出去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格外的艰难,短短几个字,就痛得他吞了几大口带血丝的口水,好险没再给他自己呛着。他的口腔里从始至终都充斥着一股腥涩的铁锈味,到现在都还伴随着一种麻麻的针刺般的肿痛感,在这种状态下张嘴说话,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折磨。
舒蘅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