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况给舒蘅弄得是丈二的和尚——半点摸不着头脑。
——蛾子，儿子？几个儿子，谁儿子，哦，是董大妈的儿子，人被打死了？谁打死的？……
等等……这一伙人是不是集体上她这里碰瓷儿来了！？
迷迷糊糊地，舒蘅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事情也还没捋清楚，她面对的又是一个疑似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即使这个母亲是之前和她有点矛盾小插曲的董大妈，又即使，有几个和董大妈一起来的人踩了她和舒妈妈的“世外桃源”小雏形，而且，他们还疑似是集体碰瓷的……
但舒蘅的暴脾气，对着一个悲痛欲绝的母亲，始终它就是上不来也下不去，更是发泄不得的，把她都要给憋坏了。
“……你先别哭了，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儿！？”
本来舒蘅是下意识地放缓了语气说的，但董大妈哭的实在大声，她便也跟着大声起来又问了一遍。
但不知道董大妈是哭的太伤心了，还是太专心了，总之对她说的话就是置若罔闻。
甚至舒蘅发现，她越问，董大妈就哭得越激动，越来劲！甚至哭的又差点背过气去，站在最后边的那些人，更是对着舒蘅指指点点了起来，议论声烦得像苍蝇在嗡嗡叫。
“怎么回事？嚯~没想到，你还挺能装的啊！”
正在舒蘅心烦的时候，终于有人上前一步发声了。虽是在讥讽舒蘅，但可能因为他实在是嗓门洪亮，甫一出声就几乎把那些宛若蚊蝇的议论者全给镇住了。
光看那凶神恶煞的面相，舒蘅就知道他来者不善，不会是个善茬，甚至可能正是来人中领头的。
舒蘅不由得多看了来人几眼，发现在集体会议上他们就见过面，他当时是何其伟身边的一个弟兄，就是不知道名字叫什么。
“你把人都打死了，还有脸问！？”
领头人还在恶狠狠地质问舒蘅，周遭的议论声是小了大、大了小的，和他配合的十分默契，而董大妈其人现在是彻底的哭晕过去了，被在旁边准备多时的三个人齐心合力地抬了大半天才给抬走。
面对来人的无理取闹，舒蘅毫无感情的睨了领头人一眼，道，“死的谁，我见过？一说就是我打死的，你们有证据？”
“常瑞珍。”
领头的一喊，立马就有人识趣的让开了身子，暴露出了低着头的常瑞珍。
舒蘅立即愣了一瞬，被对方捕捉到她这个错愕的表情，却以为她是在怕了，“怎么，这就心虚了？人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难道还——”
“——是你说我打死人的？”
舒蘅打断了男人的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始终在低头看鞋的常瑞珍，待看到后者还是这副鸵鸟装傻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的很，但又很快觉得无聊的很，最后还是弄得她心烦的很。
她只耐着最后一点性子，又对常瑞珍说了几句话，“昨天有三个男的来抢我东西，我打了他们，你也看见他们最后都各回各家了，有手有脚的，也没缺胳膊少腿，是吧？”
“……”常瑞珍还是低着头，甚至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那态度，看着跟死人没差。
舒蘅冷笑一声，不想再多说什么，恰恰领头的男人就是没有等她开口多说的意思，站在一旁先发声了：
“喏喏喏，是你自己承认了吧！等等，打什么？你刚说你打了谁，昨天？”
倒也怪他嘴快，舒蘅可是彻底地忍不得了：
“死的人是谁不知道，我打的谁你不知道，我打人是在什么时候，你说的人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尸体呢？你跑我这儿来算账，听风就是雨，见风就使舵，败类。”
【简直不是脑子有泡，就是****！】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