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惊魂甫定的郝佳月才刚拿着巨大的狼牙棒下了车,张望着四周。
舒蘅先前在躲避那突如其来的攻击时,也曾在余光里瞥见了钟醒和韩立川开着那辆被改装过的军用吉普,进了枯萎的绿化带里才停下。
看那车子倒是没翻,所以比起佘逸风来,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如今一时的仓惶过后,稍稍镇定了下来的舒蘅,已经能够用精神力清楚地感知到钟醒和韩立川并不在那辆吉普车里了
他们都还活着,只是藏了起来而已。
至于佘逸枫,早先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她甚至无法用精神力探知到前者的状态,此时她也眼看着人正从货车驾驶座碎裂的窗户里往外爬了。
看样子虽然是受了伤,但还精神得能够自己脱困。
只是面对着这些,舒蘅眼下还压根就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个丑陋的小东西现在已经腾空而起,径直向她扑了过来!
怎么,是觉得她好欺负?
还是它觉得她的肉比起钟醒和郝佳月等人的,都要更香一些?
舒蘅只来得及在脑海中将几个念头一闪,而那丑陋生物的行动速度快到了离谱,迅如雷疾如风的,几乎眨眼就到了她身前的数步之地。
与此同时,她四周有数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是三道无形的风刃!
那三道风刃分别自三个方向而来,而迎面就是那只向她扑来的,口中还肆意地淌着透明涎水的丑陋生物。
舒蘅根本不可能躲得过!
丑陋生物那肮脏的脸上,一双比暗夜之下的阴影还要漆黑几分的眼睛里已经绽出了几分类人情感的喜色。
然而,舒蘅却是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了扑了一个空的丑陋丧尸维持着双爪蓄势待发的姿势愣在原地发呆。
忽地,它也明白过来好像是被戏耍了,这下是彻底的恼羞成怒了,猛然间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激动得在舒蘅刚刚消失的地方陷入了上蹿下跳的疯狂又离奇的状态。
它那贫瘠如黄土地的脑袋里根本就想不明白,舒蘅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但事实如此,暴走狂怒的丧尸只能站在原地无能地嘶吼着,咆哮着,附近的低级丧尸都收到了它因为羞恼而发出的十分强烈的召集命令,纷纷朝着这个地方汇合过来。
但见舒蘅突然消失,而暴跳如雷的丧尸又在原地发出了一连串类似嘶吼的诡异的咕咕声,躲在越野车边的郝佳月还是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丧尸的等阶。
慌乱间,心也焦神也疲的郝佳月趁着那只丧尸在无能抓狂之际,猛地甩出了几个冰锥,似箭射出,意图以此来偷偷从背后刺穿那只行动速度快到诡异的丧尸。
然而就在冰锥将将刺到它后脑、要结果了它的性命之时,那只丧尸就像在背后还长了眼睛似的,仅仅一阵烈风吹过,数根尖锐的冰锥便改变了原本精准的方向,甚至有两个在空中就被那些风刃绞碎、成了冰渣。
随即,那相貌丑陋个头低矮的丧尸恼怒的回过来身子,一对黑洞洞的眼珠子一下子就锁定住了藏在越野车车身之后的郝佳月,它低矮干瘪的身影一动便快如残影,铁一般的两爪,带着又长又尖的漆黑指甲,作势就要照着郝佳月的喉咙扑上去了。
离郝佳月最近的佘逸枫如今才将将从侧翻的货车车窗里爬出来。
他大腿上被衣物打结勒住、简单止血后的伤处还在不断地往外渗出鲜血,这不仅给夜晚的空气染上了血腥味,也令那只扑向郝佳月的干瘪丧尸越发的兴奋了。
甚至无处可逃的郝佳月能够听见,那腥臭的涎水滴答滴答的溅落在了路面上,黑色的沥青路路面颜色也变得越发的深了。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