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突然……干什么?”
钟醒活动了一下疼到刺骨的腕关节,站在原地语气并不是很好地皱眉道。
他本来想直接质问郝佳月“发的什么疯”的,可又碍于郝佳月足以碾压他二人的实力,所以即使是话到嘴边也到底还是忍住了,甚至于还很是收敛脾气地把声音低了下来。
郝佳月见他没有上前的意思,便放心地站在原地冷笑一声,话里带刺地道:
“你们笨手笨脚的碍事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她遇到了危险。”
钟醒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几度思量间才恍然:
“你的意思是说舒蘅现在……你早就预料到了她会出事?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这话一出,郝佳月在楼道里却是许久都不曾再言语,韩立川则站在了他身后的阴影处神色不明。
良久,韩立川的手脚终于好得利索些了,这才敢上前走近二人,又冲着钟醒问道:
“现在该怎么办?”
“先在这儿落脚等吧,我看到她进空间了,不然,你们就下去。”
郝佳月语气不善地冷着张脸先开口了。
她这副样子全然是与之前舒蘅在的时候判若两然。
在楼道里回荡着的混乱之声下,郝佳月话语间是不好惹的盛气凌人,话里的意思更是不容钟醒与韩立川拒绝。
韩立川看了看并非善类的郝佳月,转头又看到钟醒点了点头,便也沉默地拿起上满了膛的枪,转头,望向并不安分的楼道。
……
古宅,古井,穿堂大屋,两面厢房,一扇大门。
舒蘅躺在空旷的院子里,很容易就将这些东西一望到头尽收眼底。
她从冰冷的石砖地上站起身来,似乎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下意识地就要向紧闭着的大门走去。
一阵阴风瑟瑟,令她住了步子。
“簌簌?”
舒蘅不安的下意识的出声,却是一惊之下地止住了话头。
被阵阵阴风一吹,她清醒了许多的同时,正是害怕得心脏狂跳。
就好像在梦里……眼前空无一物,心下化象万千。
她“啊”地近乎是从原地蹦起,两股战战地一路惊叫着,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大门。
却是推门一瞧,一个绣球似的物什便自大门门缝中钻了进来,惹得她连连后退,脚软得一跤跌倒在地,骇得再不能从嘴里发出什么声来。
原来,那个东西不是什么绣球,竟是一颗长发如瀑的人头悬在了空中。
但见那颗人头附着万缕青丝,丝丝缕缕的垂下来,犹如一只玲珑绣球般晃晃悠悠朝她扑了过来。
最后竟是,春风拂柳花拂面似的绕了她几圈才停了下来。
——“呵呵呵……”
一把女声清脆如铃,清凌凌的渗过皮肉透到了骨子里,令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仿若入梦。
那头发丝浮在脸上痒痒的,像柔嫩的柳树梢叶片。舒蘅如是想到。
一张没长五官的白脸儿如纸般铺陈在面前,舒蘅忍不住地,不禁伸出一只手来,从地上拾起一块墨石,在那张“白纸”之上细细地描摹起了熟悉的眉形。
几笔下来,在她手下生出了一对青黛色的小山眉,山水氤氲的雾气漫上来,下一刻迷雾散去,藏在迷雾后面的,是眉目如画,丹唇如血,端的是绝色美人,画中之仙。
目光扫到那仿若山光水色的绝色眉眼,舒蘅却是被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当痴迷的眼神散去,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又忽然冷汗涟涟——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密密麻麻的青丝将她缠住了,她感觉自己的头发丝被什么东西纠缠住扯着她的头皮就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