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蘅坐在韦星回身边听着听着,终于见到韦星回有了要停下来不再说下去的架势,这才开口说道:
“我听说,你来这里的工作之一,是要找我?”
“你听谁说的?”韦星回挑了挑她那画得十分精致的眉,反问舒蘅道。
舒蘅淡淡地回:“听人说。”
此时,废了半天劲才给韦星回的男朋友们解了绑的谷隽,刚好在后面听见了舒蘅说的这话。
只是他站起身来,一时间竟然还插不进去两个女人间的谈话。
韦星回干干地笑了两声,直言不讳地道:“唉,只是阿明担心你的安危,特意嘱咐了我打打听听,我来这里探虚实的时候又提了几句,有人把话传来传去的,难免信息会出岔子,不过,确实也还有前政的残部在找你,你要小心,不如这趟结束之后你就跟我一起走吧,咱俩也能有个照应。”
闻言,舒蘅疑问地蹙了蹙眉头:“前政?残部?你接下来还要去哪儿?”
“就是由前行政人员那些个人临时组织起来的一个东西,自称官方,已经遇到好几个不同阵营的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随便拿几张纸来就要人帮他们冲锋陷阵、肝脑涂地的。总要人来建立起新的秩序的,不是嘛?”
韦星回语气淡淡地向舒蘅解释道,但舒蘅偏偏觉得她用的那两个成语很是生动,脑中联想到一幕幕溅血的画面,竟然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舒蘅缓下了嘴巴里难耐的渴意后,这才开口道:“那三个人也是残部?所以看不惯你?你们建立合作关系了?”
“那倒不是,他们三个更像雇佣兵,公平交易嘛,不过——我觉着他们就是一群被洗脑的蠢教徒。”
韦星回说着又弯唇笑了笑,这次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对那三个人的嘲讽意味。
她这个年纪,偏又是那么爱笑的人,鼻翼两侧的面部却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只在眼尾处有几丝淡痕罢,看起来还很是俏皮。
舒蘅闻言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了,心下却不怎么在意,又听韦星回在身畔说道:
“我能来这儿,又那么明确地知道你在这里,你也明白吧?”
舒蘅明白,韦星回的言下之意是说,钟醒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和“官方”,或者其中一个残留下来的自称是官方的组织在联系,包括告知了别人她的下落和信息。
“那些都不重要,”舒蘅淡淡地说道,“他们手里还有我想要的。”
“想要的?”韦星回闻言,那对黑圆的眼珠子一转悠,开口便调侃舒蘅道,“是人,还是东西?”
“所以左维杰人呢?”
在旁边站了许久的谷隽,也就在这个时候插进了嘴,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而谷隽的身后,两个重获自由的男人还在小心翼翼地活动着四肢,还不能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来。
望着面色阴沉的谷隽,舒蘅不禁扶额——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是真的完全把谷隽给忽视掉了。
“年年,我们都把你男朋友们放了,你也还是把人放出来吧。”舒蘅看着韦星回说道。
韦星回听见舒蘅叫了自己的小名,一时间乐了:“我们?你们啊……你和我如果真要分你我,怕是没那么好分清楚的啊……”
舒蘅无奈地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偏偏这个时候谷隽又横插一嘴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让她把左维杰——”
“你闭嘴!”舒蘅虚空一握,一道火花飞过去,精准地燎到了谷隽上唇的唇毛。
谷隽被舒蘅这突然一击惊吓到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没能站稳,紧接着,他还没来得及行动,脚下一重,就被绊倒在地了。
仔细一看,竟然是近乎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