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遛遛眼睁睁地看着舒蘅消失在了水面。此时的她望着清澈无波的水塘,完全没有半点办法,更是好像在本能地恐惧这池清水,她连一点都不敢沾上,更不要说下去了。
而这会儿,被头发丝缠裹住了全身,且还一直被拉着往水底下拽的舒蘅,还并没有察觉到水中有什么能量在异动。
甚至于那些头发丝在拖拽她的时候根本称不上粗鲁,而是温和有力的。
头发丝缠裹的力道刚刚好,既让舒蘅反抗不了、逃不开,也让她不会感受到疼痛,甚至还有些酥酥麻麻的酸酸涨涨的感觉,仿佛是在用测血压的那个机器在给她进行全身按摩了。
尽管被头发丝拖入水底的过程并不痛苦,但舒蘅还是害怕极了。
她害怕这些头发会像先前对待亚娜一样对待她。
舒蘅认为,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头发丝将会慢慢地缠紧,加大力度,直至榨干她身体里的所有能量。
到时候的她,无疑会死得很惨。
现在的舒蘅,头脑越是清醒,心里就越是惊恐害怕。
当头发丝把她和亚娜一起,缠成了一个巨大的茧又只露出两个脑袋之后,舒蘅已经进入了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的状态。
她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舒母还在等她……
当舒蘅再度清醒过来时,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双腿和双臂的一大群肌肉还在战栗。
那是一种剧烈运动过后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还伴随着反应极其强烈的酸酸涨涨的感觉。
就像是每一根筋,每一片肌肉都被石磨压过了,被针挑过了。
四肢肉体上的疼还没过,紧接着,脑袋上的疼痛感觉也慢慢地开始了。
一阵一阵的震痛,接着就是要炸开一样的剧痛,在舒蘅脑子里跟放烟火炮弹似的。时间越久,后面的痛感就越剧烈起来。
这直痛得舒蘅动弹不得,甚至压根就开不了口,只能紧闭着双眼,一味的在心底忍耐着,忍耐着。
舒蘅在心底大叫,同时痛得咬紧了牙关,将太阳穴和咬肌都给咬得酸胀发痛了。
这前所未有的疼痛,痛得她巴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却只能清醒地感受着这种痛苦,还得尝试着去忍耐、去接受这种痛苦。只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在痛苦的煎熬下,时间过得尤其的慢。
舒蘅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太慢。
就好像以前的时间是在用燃气大火烧开水,甚至一不留神可能谁就烧干了,锅就烧糊了,而现在是在严冬时节用一根火柴来烧一锅冰,锅底都烧不热,何谈把冰烧成水,又何谈烧开水。
而且,她自己就是那根燃烧的小火柴,即使拼了命,也不可能烧开水的。
太脆弱……太渺小……太痛苦了。
舒蘅觉得,她的脑袋像是随时要炸开了一样。
可是她却还没有晕过去,虽然她已经很想一了百了的就这样昏迷过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非常地清醒。
这场不断增强的快要了她命的痛楚,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才慢慢地开始减弱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舒蘅感觉是起码过了几天几夜,她脑海里的痛苦也慢慢地开始减弱了力道。
舒蘅在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是个好兆头。
终于要熬过去了!
这时的舒蘅,才察觉到眼皮上的头发丝的存在。
而头发丝在被舒蘅察觉到了之后,没多久就动了起来,好像是在开始离开她了。
舒蘅不知道的是,她自己此时的眼睛里,本就颜色极浅的眼珠子中,赫然有一道热烈的赤橙色,发出了火焰跳动一般的光芒,间杂一道透明无形的东西在瞳仁之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