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蘅一肚子的困惑还是没有完全解开。她当时明明看到了亚娜身上的能量被那些头发丝弄出来了啊……
房间里,亚娜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自顾自地转了好几圈,甚至做出了好几个优美的舞蹈动作。
她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美得不行,时而蹁跹如蝶,时而灵动如水,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动作自然连贯得似乎是她与生俱来、信手拈来的。
亚娜以前一定经常跳舞。
舒蘅如是想到。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拂着亚娜如今白得足以反光的青白色皮肤。
舒蘅看了几眼,感到刺眼的同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嘱咐亚娜道:
“我一会儿要出去办点事儿,你和簌簌们就在屋里一起待会儿,不要出门,我去的地方也不远,就是离这里最近的那座别墅。”
语罢,见亚娜停住了跳跃灵动的步子来对她点头应下了,舒蘅才赶紧跑去洗漱收拾了一番。
临出门,被突如其来的饥饿感涌上头的舒蘅只来得及随便拣了几包饼干零食。
她快速地将吃食揣外套、赛背包里带上就要走,岂料刚一打开大门,迎面被初夏的风一吹,暖融融的,热腾腾的,被风吹得脑热的她突然地又想起来了什么。
舒蘅的身形在原地一闪,紧接着,她就一肩抱着小女孩,一手抓着背包和几袋饼干又出现在原地了。
“我带着这丫头一起出去了啊!”
舒蘅遥遥冲亚娜喊了一声,都没等到回应,她便慌里慌张地跑出门去了,还很快就跑了个没影,消失在了亚娜的视线里。
本来两家就隔得不算远,火速赶到了郝佳月家的别墅,舒蘅一见到郝父郝母就记得憋下了喘气的本能,提着包又抱着孩子的先和郝佳月父母打了声招呼。
“阿姨早上好!叔叔好!不好意思啊,我,我起晚了……”
舒蘅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郝佳月的父母说道。倒不是她抱着孩子跑累了,而是她心下因担忧郝佳月的失踪而慌张,所以才在面对着郝佳月的父母时,着急得一时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小蘅啊,你这……你这孩子哪儿来的?”
郝旭丽原本想劝舒蘅慢慢说,不用着急的,待看清舒蘅还抱着一个孩子来的,她一肚子的好奇全涌上来了,憋都憋不住。
“外面捡的。”舒蘅言简意赅。
此言一出,四下里静了静,甚至惹得不远处砌墙的吕珈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路儿,纷纷扭头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对面的郝父盛天富和郝母郝旭丽自不必说,一听见这话,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现在这个世道,还敢随便捡个孩子来养么?
不要说现在了,以前和谐社会的时候,哪个小姑娘单身带着孩子生活不难!何况现在?大人还不知道有几年活头……
要是亲生的也罢,要还不是亲生的,舒蘅这孩子的善心也太实诚了点……
又岂料舒蘅不说还好,被她抱着跑了一段路的小女孩,刚刚才从蒙蒙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听到舒蘅的这么一句话,或许也是觉出“外面捡的”不是什么好词了,立时就委屈得嘴巴一瘪,声尖力足地嚎了起来。
舒蘅被耗得耳朵如针扎般的疼,她抱着小女孩无奈地看向郝父郝母,眼神中全是求救的信号。
“来,你这小姑娘家家的,哪里会哄孩子啊,孩子给我抱吧。”
见小孩子哭得凄惨,又接收到了舒蘅眼神里的“求救信号”,郝母郝旭丽便也对舒蘅主动地开口了,并伸出手来就要从舒蘅的怀里把孩子抱过去。
“那我先去帮忙吧,”舒蘅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郝佳月妈妈能在这个时候帮她是真的人好,她的耳朵都快被这孩子给吼聋了,一边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