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刚才一通听下来,那个女人的老公好像全程都没有出声,陌生男人都来踹门了,这老公还睡得下?
难道说……
舒蘅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她之前翻进楼梯间时差点就踩到的那具男人尸体。
该不会,这男尸就是那个叫作阮君怡的女人的老公吧?
很有可能是了。
为了搞清楚状况,也为了不让亚娜久等,舒蘅赶紧向上一层楼爬去,先循着那个张江的味道找到了一间屋子。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舒蘅不敢靠得太近,便爬在外墙立面上绕到一扇窗户外了,这才安静地巴在外墙听着里面人的动静。
而隔着老旧的蓝色玻璃窗户,舒蘅快速地冒头匆匆一瞥,只隐约见到了里面一片烟熏腾腾的景象。
也幸亏她没进去,更庆幸且这窗户关得紧,不然她非得被屋里大量的二手烟给熏得咳嗽不止了。
在舒蘅的热成像视线画面中,这套住房内一共有八个人。
此时待在客厅里,暴露在她视线中的,有四个人,都是男人。
而从他们谈话发出的声音里,舒蘅也不难听出来,其中那个行为动作极其痞里痞气的男人,正是起先在五楼用一袋子土豆利诱阮君怡不得,从而恼羞成怒狠踹人家防盗门的张江。
其余的三个男人中,那个躺在沙发上抽烟的是初阶的异能者,但是舒蘅却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异能。
剩下的两个则都是普通人,一个精瘦,一个矮壮,精瘦如排骨的那个靠墙站着在抽烟,矮壮敦实的那个则歪七扭八地窝在一张沙发座椅里抽着烟。
感觉这屋里的白墙都在被他们抽的烟给熏黄了。
四个男人里除了张江,有三个都赤裸着上身,身上还都各有几处红痕,看他们身形虽然算不上高大,但也都还算得上是结实板直的。就这都比张江那副流里流气、一看脸色就虚得不行的样子要好。
此时的张江刚回来没多久,他将手里的那袋子土豆往墙上一砸,黑黢黢的脸上怒气难消,对着屋里的几个男人发泄怨气道:
“他奶奶的,那贱人摆谱,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有什么的,别看她现在骨头硬,迟早还是得低头,等她饿得很了,自然就知道厉害了。”靠墙站着的精瘦男人在吞云吐雾间,语气很是不屑地说道。
躺在沙发上的异能者看到张江砸食物的举动,虽然轻皱了一下眉头,却是没有说什么。
窝在沙发里的矮壮男人则似乎是压根什么都没有听到,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又或许只是他对这个场面感到习以为常了,所以才会什么反应也没有。
要不是他还时不时的抽上一口夹在两根肥手指里的烟,外人看上去,恐怕只会以为他睡着了。
“我就是气不过,俞哥,你也知道,从前那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但看看,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一个那什么的残花败柳,我都没嫌她晦气,她还敢嫌弃我?还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呢,真就下面玉镶金了!?切!”
张江嘴里哔哔地抱怨着,顺势就往离他最近的那张沙发床上一躺,又费劲巴拉地从灰白脏污的裤兜里摸出了一根烟来,侧身向对面矮壮的男人借了个火。
被张江唤作“俞哥”的矮壮男人立时“哧”了一声,弥缝大的眼睛转了几圈,又瞄了几眼不断发出了暧昧动静的里间屋子,那张肥腻的大脸上立时绽放出了一个十分猥琐的笑来:
“你丫就是沉不住气。听我的,这女人,贱性!不就是跟狗一样的嘛?她老公刚死,你这会儿就巴巴的上赶着去给她送吃的送喝的,谁会领你的情?这道理就跟喂狗一样,先饿她个几天,到时候保准她跟条狗似的,只有等她学乖了,才会来对你摇尾巴,还求着你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