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张脸。
泽法、战国、鹤、卡普、萨卡斯基、库赞……
他的目光最后落到那个紫发老头的身上,嘴角勾起干涩的微笑:
“老头子,我守住了G5。”
他顿了顿。
笑容柔和。
“我没给您丢人。”
泽法如遭雷击。
他的双目瞬间变得通红,滚烫的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说完这句话,
罗恩又笑着看向战国以及萨卡斯基等人,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奄奄一息。
“诸位……我们……守住了正义……最前堡垒……”
战国死死咬牙,
他豁然抬手,
朝着罗恩以及他身后已经站着昏迷过去的28个血人肃然敬礼,泪流满脸地嘶吼道:
“是老夫……愧对你们!”
伴随着战国的动作,
在场所有海军都哽咽着抬手敬礼。
朝着G5支部的29名生还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飘雪漫天。
世界万物皆暗哑。
极目看去,
尸体遍地。
29人立于这里。
他们鏖战了一日一夜。
脚下、前方、身后,
是黎明前站在身旁的战友,遍地皆是。
这一刻,
无论是在场数以万计的海军,
还是世界各地无以计数的民众们,
他们都无比清晰地知道一个道理。
这个地方,
这个已成废墟的地方,
再也不是那个充斥着垃圾、败类的监狱。
这里……
血色海鸥旗飘舞之处,
是正义……最前堡垒!!
————
与此同时。
箱子空间内。
看不见尽头的大地和高耸的城壁已经破败不堪,到处都堆满了乱石。
地层上有数不胜数的窟窿。
尘埃飞舞。
斑驳的大地上,
两道伤痕累累的身影倒在巨大的血泊中。
奥尔德的腹部处插着一柄三叉戟,整个人被活活钉在地面上。
卡塔库栗的胸口处,有交叉的斩击伤痕横陈其上,深可见骨。
两人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直到某一刻,
奥尔德忽然开声打破沉默。
他的声音无比沙哑,仿佛喉管被烧灼过似的。
“你为什么不刺心脏?”
卡塔库栗眼神平静地看着幽暗的穹顶,忽然咧嘴笑了笑,露出了鲜血淋漓的狰狞尖牙。
“妈妈死了。”
他忽然道。
奥尔德愣住。
没等奥尔德反应过来,卡塔库栗接着道:
“妈妈曾经在我的身体中植入过灵魂,而刚才……那一缕灵魂消失了。”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深深的、难以掩藏的疲倦。
奥尔德沉默下来。
“你说……你的人生,只为他而活?”
卡塔库栗冷不丁又问道。
“是的。”
“可如果终有一日,他让你失望了呢?他终究只是一个人类……哪怕是强如妈妈,也会有失败、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不,他不会输的。”
“是吗?”
卡塔库栗眼神渐渐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