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李泉提起周丽华的脚不方便，视线就落在那双脚上。
“扛把子，你的直播我都有看，往期一次都没落下。”
看着周丽华略微有些激动的神色，我说了声谢谢。
“你真的很厉害，很厉害。”
蒋科长也走了过来，双手落在轮椅的扶手上，“瞧你闹得，扛把子都不自然了，现在看都看过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周丽华摆摆手，“不，我还有话要问问，扛把子你有时间吗？”
人都找上门了，肯定有事要问，我点点头，和周丽华去了展厅一角，那里是等待区，有张长椅，两米多高的落地窗，能将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这会窗外的天空已经入幕布，稀疏的几颗星星挂在上面，靠着不远处的路灯将四周照亮。
蒋科长也知趣，没有跟上来，让我和周丽华相对而坐。
周丽华有点激动，不停摩搓着手指，好一会，问“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葵。”
手指攥的更紧，“那我能唤你小葵吗？”
“可以。”
周丽华的双眼里充满了亮光，神情也松开，犹豫再三，开口道：“是这样的，你第一次直播的那天，我就觉得你很亲切，往后的每一期我都会去看，见证着你一步步变好，变强，当得知你在我老伴局子里，就想着要和你见见，不要见怪啊！”
“没事，很高兴你能一直支持我。”兴许周丽华一生为师长，所以看起来温和，眉眼之间透露着亲和力。
她应该和白老太差不多大的年纪，两者看起来则相差很多。
白老太处处透露着精明，狡诈。
她不是！
想到这，我的视线落在她的双脚上。
“你长得和我女儿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很像！还有这声音简直一模一样，我曾经……”周丽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天听你说话的调调就没舍得离开。”
她的声音很慢，很柔，又夹杂了少许的哽咽。
“这是我女儿的照片，你看看。”
接过周丽华递来的照片，我看了一眼，如果不是之前有看过。
我一定会大吃一惊。
真是太像了！
“说来也巧，在你首播的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真真，她不说话，就那么静静伸出手，看着我，看着看着，我就醒了，后来我听见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便是你的直播间，当时你在直播大胃王菜菜……”
周丽华将那天直播间发生的情景又说了一遍，最后笑着问我，“小葵，你说这事巧不巧？”
“嗯，那天是我第一次直播。”说着，我巧巧拿掉口袋里的冥币，立即瞧见周丽华的身边有两个鬼。
一个抱着腿，一个站在身后。
仔细看，站着的那个就是照片中的蒋真。
而抱着腿的那个则是个小男孩。
我瞅着他们，他们也瞅着我。
大眼瞪小眼好一会，蒋真朝着我走了过来，笑着鞠躬。
小男孩也松开手，爬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想要往上爬。
这什么情况？
早前白老太和我说过，鬼抱亲人腿。
那这个小孩是不是周丽华的亲人？
蒋真温声道：“你好，我是蒋真，这是我的哥哥蒋袔，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知道很冒昧，但是现在也只有你能帮上忙了。”
我看了一眼周丽华，点点头。
“我想请你，帮我妈妈放下心结，过正常的生活。”
死后不离开有很多原因，陆知遥是的，淼淼是的，张桂兰也是的。
想来蒋真也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