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我,又看向白景天,好一会指着白景天道:“和你没话说,你让他坐在这,我和他说。”
得,居然嫌弃我!
瘪瘪嘴,又看了看手机,继续笑道:“老爷爷,我啊,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 东西哦!”
老者一愣,抬起头,重新看向我。
“我呀,看见这屋里除了咱们三个还有一个人坐着呢。”
老人似乎相信了,他激动的朝着我抓了抓手。“真的,是个什么人?长什么样子的?”
长什么样子的?
我想了想,“是个胸前别着一个白色玫瑰的女人。”
老人更激动了,兴奋的拍着床沿让我坐下,“你快坐,你能不能和她谈谈,和她谈谈?”
谈?
那女人都已经站到我身边了。
近到我都能感觉她的呼吸。
“我叫白玫瑰。”那女人居然主动开口,这是我想不到的。
声音盈盈绕绕的,很好听。
女人说着站到我身前,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能勾人的眼睛,藏进了魅惑。
蓝色盘扣旗袍,将她的身段包裹的琳珑有致。
鲜艳红唇,复古的手推波纹发型,活脱脱的旧上海的女人。
“我叫小葵,能不能和你说聊会?”问出这话时,我其实是紧张的,但看着一旁的白景天,忽然悬起的心就松开了。
见白玫瑰点头,我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随即将手机的摄像头遮住。
“你为什么跟着他?”
万事皆有因果,我相信白玫瑰即便做了鬼,也应该不会随便跟着一个人。
问话间,我仔细打量白玫瑰,见她戴着的白手套上,绣着一根绿竹,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白玫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者,深吸一口气,点了一根烟。
当烟气吐出,袅袅飘散,这才轻声道:“我不是跟着他,而是履行当年的承诺,来接他。”
承诺?
看来真有缘故的。
白玫瑰又抽了一口,红嫣的薄唇分外性感,那张脸比起现在的引流女星,丝毫不逊色,“只是,承诺还在,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人。”
言语之间,带着少许的伤感。
我似乎更想听了。
“小葵啊,你知道等待的滋味吗?”
见我摇头,她接着道:“那是苦的,是涩的,还是漫长的,让人抓心挠肝,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能自私的打破那层屏障,只能干等。”
“我每每告诉自己,他快来了,再等等就能见到了,奈何桥上过,来时做双人,可……”
“可他活了一年又一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只有我在这无尽的等待中,依靠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支撑至今,可是,他的大限将至,我却不知道该不该见他。”
忽然,屋里传来一阵轻快的音乐。
那声音与现在不同,让人沉醉。
我就在音乐里,听完了白玫瑰的所有叙述。
等她说完,音乐也刚好停止。
屋内墙壁上挂钟刚好显示下午三点钟,我整整听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