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徐瑾坤将手中筷子搁下,接过紫烟递上前的帕子,抹了抹嘴,又接过湿帕净手:“徐一跟了我这么多年,必定也是猜中我心思,此事还是由他们夫妇二人商讨吧!”
继而,他望着顾柒柒,淡道:“如今,你我都不是他们的主人,他们已是自由之身,咱们管得太多了,那不是什么好事。”
顾柒柒:“你所言,我何尝不知晓,所以,我才推卸当保媒一事。”
“官家最不喜便是官官相结,尤其是他亲信,与高门结亲,那无疑便是引来官家不满。”徐瑾坤还道:“不仅如此,还会引来其他同僚不满,到时被参凑一本,那也是有的。”
闻言,顾柒柒长叹了口气,接了他的话往下说:“届时便要官人为他们求情。”
徐瑾坤笑了笑,执了她的手:“走吧!凡哥儿待会儿来寻你了。”
话音刚落,祝芙蓉带着徐少宁,徐少凡来了坤华院。
今日,顾柒柒与往日不同,只是逗了徐少凡片刻,便坐着看徐少宁戏弄几个月大的徐少凡。
谭依依抱着辛惟之,姗姗来迟。
院子里欢快的笑声不断在空中飘过。
往后的几日,顾柒柒往温家跑得勤。
而半夏携女登门,三番两次都见不到顾柒柒。
若是半夏母女去了温家,那顾柒柒便留在家中,要么便去郊外的院子养身子。
十日下来都见不到顾柒柒的面。
而渐渐的,也有半夏与徐国公府不合的消息传出。
半夏一听得此消息,便立即登伯爵府的门,便有家仆说,大娘子外出了。
气得半夏回到家中,将茶盏摔碎了几个。
她仍未觉得解气,她便去了女儿的闺阁之中,与徐文茹埋怨起徐国公府的不是。
最后还是李婆子插话,“主君已归家中。”
意思便是让半夏收敛收敛,不然让徐一见着了,那可是要大发雷霆的。
而被气昏了头脑的半夏,一冲动之下,便到了徐一跟前,“大娘子这是作何意?是要与我断了往来吗?三番两次将我拒之门外,难道我这些年服侍她的情分,都是白白没了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徐一一脸不快皱着眉头:“当年你是大娘子的女使,每月有月钱,卖身契都有,你服侍大娘子,那不是应该的吗?这也是本分。”
“什么本分不本分的,我若是不尽心,那也是可的。”
“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知晓你气在头上,可你也不能胡言乱语,不管是昔日还是如今,大娘子待你的,那都是能看见你的,你可不能因为大娘子忙,见不着你,你便是这般胡言乱语。”
“我……我……”半夏双眸通红,眼泪遮挡了视线,委屈地抹泪:“我去徐国公府,大娘子不在,我去温家,她不在,我才气的。”
“你为曾下帖子,你便去见大娘子,大娘子不在家中,你这又怪到大娘子头上去?你这是不可理喻。”
“你以为我想这般吗?咱们文茹与伯爵府眼看就要交换庚帖了,伯爵娘子迟迟未派人来说一声,今日又将我拒之门外,你说我能不恼吗?我能不着急吗?儿女婚事,当父母的,不上心,那怎么行呢?”
“若是伯爵府不愿与咱们家结亲,那怎么便不结这门亲事,汴京城又不是只有伯爵府一户人家。要不咱们再相看别的人家。”徐一也是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语气便温和了许多,好言相劝她。
“不行,文茹及笄那日,来参加的官眷都知晓了,咱们家与伯爵府家结亲,如今结不成亲,那丢了颜面便是咱们家,还有咱们文茹,日后她的亲事更是难上加难了。”
“文茹年纪还小,拖上一年半载的,那也无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