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我一个奴婢又怎会知晓呢？此事你得要问大娘子。”
“我……我不敢问婆母。”正因为她之前跟在素心身边，习得操办中馈一职，才敢这般直接说了。
“大娘子是明白事理之人，你同她说，她自然也是告知你。”
“……”曹颖香心生犹豫。
见她沉思，素心继续打热水，兑了一些凉水后，她摸了摸，温度适宜。
她便端起铜盆入内。
曹颖香紧随其后。
顾柒柒已坐在铜镜前，由微雨为她梳发。
而她从铜镜之中看了曹颖香一眼。
这时素心拧干了净脸的棉巾，曹颖香着手接过。“素心姑姑让我来吧！”
素心看了她一眼，又再朝顾柒柒看了一眼，见顾柒柒未发声，她便递给了曹颖香。
“母亲！”
等微雨收手后，她再递棉布给顾柒柒。
顾柒柒接了，简单净了面容，再递给她。
“嘉姐儿呢？”
“我已嘱咐魏奶娘，如若她醒了，便将她抱来见婆母。”
“嗯！”顾柒柒淡淡应了。
“婆母，用膳吧！”
“好。”
顾柒柒坐着桌前，而曹颖香还站在她身侧，欲要侍候她用膳。
她不得不出声：“你坐吧！你老是围着我转，头都眩晕。”
“是儿媳不对。”
闻言，顾柒柒面容无奈笑，“你无须这般小心翼翼，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是……许也是我太久未见婆母的缘故，便想着在婆母身边伺候。”思索了后，曹颖香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闻言，顾柒柒嘴角的弧线微微一凝，眼底闪过一抹所思。
“在家中都无须你侍候，在这也无须这般侍候。如今你在外也是个一宅的娘子，你如此毕恭毕敬也会落你主母的颜面。”
“怎会，你是我婆母，侍候你孝敬你，也是应该的。”曹颖香慌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