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大方,不然你们家妈妈怎么会应承别家公子呢?”
“胡秀才出手还算是大方,可也有出手比他还要阔绰,胡秀才便仗着自己是知县家的儿子,强行将我们这些姑娘掠夺到花船上,我们家妈妈也是有苦不知该与谁说,她着实也不敢得罪胡秀才,最后没办法,只能忍下了。”
清倌还说道:“今日只怕胡秀才将花船好物都给砸尽了,妈妈心疼得今晚都睡不着了。”
“读书人理应在家中勤学苦练,这个胡秀才倒好,跑来勾栏瓦舍胡闹。”
“胡秀才也说了,来了此处便能让他写出好诗词。”
“……”她倒忘了,还有一种读书人,对勾栏瓦舍是流连忘返。
顾柒柒又问:“那你可有听他吟诗作对?”
“奴家偶尔听过一句,但奴家其他的姐妹说了,充其量便是淫词,无优雅之处,都还不如前朝诗人的诗句。”
“按理说,
能考上秀才,应有不错的文采才对,怎么胡家二郎的文采,却是这般。”
清倌听得出顾柒柒话中有话,面上生了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顾柒柒朝徐瑾坤伸了手。
徐瑾坤什么也不问,便从绣囊之中取了十两银子,搁她掌心上。
顾柒柒看也不看,便搁桌面上。
清倌极会看眼色,继续说道:“奴家听说了,胡家二郎之所以能得了秀才,是胡知县暗地里使了权势,而后举人的身份,胡秀才一直都没能考上,到了后来,胡秀才在一次考场之上偷窥答案,被其他的考生抓着了,禀告了考试官,最后此事还是不了了之,后来不少人传出考试官与胡知县相识,私底下胡知县还递了不少银子给考试官。”
顾柒柒讥讽一笑,“即便是偷窥了答案,那他还不是没能考上举人。”
“许也是一山有一山高,旁的考生比他还要有文采。”
半个时辰后,徐瑾坤夫妇二人从花船下来。
码头上,二人相伴行走。
徐瑾坤又担心她走不动,便租了一辆马车,回了徐宅。
他们到了,已是酉时四刻钟。
徐晟淼夫妇二人紧随其后,徐晟淼还问他们是否用过膳了。
徐瑾坤思索胡家之事,便不回应他。
徐晟淼心中没了主意,便朝顾柒柒看去。
顾柒柒勾了勾嘴角:“去备一些膳食吧!无需过于复杂的菜式。”
“是。”
曹颖香立即应了她的话,便侧身嘱咐月秋去厨房。
四人到
了西厢房的外间。
徐瑾坤吃了一口茶,手中还端着茶盏便问徐晟淼:“你与胡家三郎平日里有见面,其他人可有了解一二?”
闻言,徐晟淼微怔,心生不解,为何他父亲会问此话。
不过他还是老实回话:“儿子了解不多,也是听旁人说,胡家大郎忠厚老实,二郎风流倜傥,三郎温文儒雅。父亲你若是想知晓更多关于胡家的事?要不我差人我查一查?”
闻言,徐瑾坤沉默了片刻,仍是一脸的冷肃:“不用。”
“……”他怎么看他父亲这般,似乎有大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徐晟淼求助的目光朝顾柒柒看去。
顾柒柒瞥了他一眼,闭口不言。
“……”看样子,他父亲是要动胡家了。
等等!
他与胡家三郎一同做生意,那意味着,他的银子又要不见了?
爷呀!
他这一阵子老是亏银子,如今雪上加霜,那他还怎么活呀!
瞬息间,徐晟淼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柒柒,像是在与顾柒柒说:阿娘,你能不能帮他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