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担心斌哥儿失踪一事传到了夫人耳边,会引起夫人焦急害怕。
所以,才走这么一趟刑房。
一刻钟后,徐四带着胡兴旺给的地址,寻了过去。
穿过七拐八绕的小巷子,来到了一处宅子。
徐四进来之时,他还特地留意了一番,并未察觉到宅子之中还有其他人。
搜查了一周,终于在漆黑的屋子找到了徐少斌。
他举着火把上前。
而徐少斌被捆绑在角落,人处于昏迷状态,徐四上前查看,发现徐少斌额头滚烫。
吓人得徐四顾不得火把,立即抱起徐少斌便赶往医馆。
经过郎中把脉确诊了徐少斌是受到了惊吓才会引起热病。
如今徐少斌的情况及其不乐观。
徐四不敢迟疑,让郎中不管用多贵的药材,务必要将徐少斌医治好。
郎中观察到徐少斌衣着不
凡,以及徐四出手阔绰份上,徐四向他提出一同上路,不假思索便应承了。
已是深夜,徐家。
徐晟淼夫妇二人当见到面色发白,额间冒了湿润,唇上干得起皮,陷入昏迷不醒的徐少斌时,曹颖香的心绪当即崩溃了,啼哭:“斌哥儿醒醒,我是你阿娘,睁眼看看阿娘,可好?”
此时她的内心已是一万个懊恼。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斌哥儿也不会被送去书院寄读,那也不会出了事。
心如刀割的曹颖香,眼泪止不住,双手紧紧的握着徐少斌软绵绵的手,“阿娘知错了,以后阿娘都改过,不再犯糊涂了,你醒醒,睁眼看看阿娘,可好?”
说到最后,心绪崩溃,失控得像孩童一般嚎啕大哭。
就连打小被教导,身为男儿郎泪不轻弹的徐晟淼,此时眼眶底下也泛起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咬着贝齿,面颊绷紧,双手持拳。
他不能像曹颖香这般,只能不断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再让钟朗去请郎中。
钟朗慌忙颔首,应承了他的话,步子飞快离去。
半个时辰后,后续被请到徐家的程郎中,为徐少斌把过脉后,同一旁先为徐少斌把脉的郎中商讨后,决定改变了药方子,看能不能让徐少斌的热病退一些。
徐晟淼:“劳烦两人郎中了。”
两位郎中作揖,便到外间写药方子。
曹颖香坐在床榻前,一边饮泣,一边为徐少斌更换了额上的锦布。
已嘱咐小厮去抓
药的徐晟淼,再次回到室内,看见她这般,心中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但更多的是自责。
倘若他在斌哥儿身边安排了有武力的小厮,那斌哥儿便会出了这样的事了。
“官人,你说,这是不是天爷对我的惩罚?才会让斌哥儿遭受这罪?”曹颖香回首,无助的凝视徐晟淼,眼泪仍无声流淌。“要是我安分守己,知足常乐,便不会滋生后面那么多的事,斌哥儿也不会离开我身边,那他也不会出了这样的事。”
徐晟淼几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我们夫妇二人都不是大坏之人,天爷要惩罚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咱们家斌哥儿会没事的,他就是受到惊吓,过两日便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
她怎么看两位郎中,都是觉得斌哥儿的病有些棘手。
“嗯!”
“……”曹颖香沉默了许久,才与他说道:“如果能让斌哥儿平安无事,就算是要我少了十几年寿命,我也愿意。”
“斌哥儿会没事的。”徐晟淼仍然是相信好气运会伴随着他,以及他的家人。
他也更相信,他家斌哥儿会舍不得他们,定能战胜了这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