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温顺应一声好。
渐渐,夜色降临。
望春园也点了灯笼烛光。
庭院之中一片静谧。
一道敲门声传来,惊动了守门的婆子。
她问外头是谁?
“是我。”谭锡元略有不快训斥:“还快快给我开门。”
“这……”婆子犹豫了顷刻。
倘若娘子真是想着郎主留下,那为何今日早早关了门。
正是不想,才命她这般。
如今望春园的月钱,又都是由娘子账簿出。
她只能听于娘子的话。
不过也不好将郎主得罪,她只能回话:“容奴婢去禀告娘子,请郎主稍等片刻。”
婆子腿脚的利索,匆匆去了。
厢房之中。
顾心瑶听完婆子禀告,她过了顷刻才道:“你便说,是我体贴,让郎主去听雨轩陪二公子。”
“是!”眼下之意便是让郎主去孔小娘院中留宿。
稍后,等婆子转述后,谭锡元心绪烦懑,在门口来回踱步。
今日听雨轩几次三番差人来望春园请他,无非便想着借此,让他留宿听雨轩。
他能懂孔巧兰之意,顾心瑶自然也明白。
所以才会将门早早反锁,不让他
进去。
可,他与顾心瑶一个月之约,真若是断了,那不是白折腾了这些天了吗?
他当即让小厮去寻梯子,他要翻墙而入。
听雨轩以及老太太院中都是有留意他,所以,他此举很快便传到了孔巧兰以及老太太耳边。
当即老太太便怒了,让人提着灯笼赶至望春园。
孔巧兰也带着弱冠之年的儿子谭满平,以及谭满鑫赶至望春园。
她们几人赶到时,便看见谭锡元一手扶梯子,一手提及灯笼,底下小厮搀扶梯子,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之中,稍有不慎,那可是摔坏了人。
谭家老太太心疼儿子,直呼谭锡元的名字:“你这般成何体统,还赶紧小心下梯子。”
孔巧兰附和:“是啊!官人你要进望春园,咱们可以敲门,让大娘子开门便是了。”
此言倒是点醒了谭家老太太,面上的怒意渐多,怒斥身边的婆子以及女使:“还不去敲门,让守门婆子将门打开。”
婆子们诚惶诚恐应话,便去敲门。
谭锡元踩稳了梯子,一手扶着梯子,提着灯笼回首:“母亲不必了,我稍后便翻过去了。”
“你是翻过这道墙,可你下去怎么办?”谭家老太太面容难掩焦急:“你总不能一跃而下吧!你身手又不敏捷,更不懂拳脚功夫,你这般,万一伤着了,那怎么办?”
闻言,谭锡元微怔,思索了一周,觉得甚是如此。
可依他对顾心瑶的了解,只怕是不会为他开门。
“
要不我让一位护院一道爬上来,再让他将梯子递至内墙,我顺着爬下去即可。”
闻言,谭家老太太大喝说道:“你这般究竟是为何呢?她不愿留你,你留宿孔氏院中便是了,何须吃这个苦头呢?”
“……”他该怎么与老太太说呢!
若是真断了一日,只怕他复职无望,还白白受之了。
“母亲,我这般自是有我道理,今日太晚了,母亲暂且回去歇息,我明日再去给你请安。”
谭家老太太仍站原处:“你下来,母亲将颜面豁出去了,我亲自去喊顾氏为你开门,可好?”
闻言,谭锡元内心羞愧难当,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母亲这般,着实对不住她。
见他未有所动,谭家老太太不惜说道:“你再这般,你是不是想我这把老骨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