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只要顾氏一走,官人看在平儿的面上,必定不会怪罪她了。
正当她是这么想着时,谭锡元却道:“回听雨轩,罚抄写家规一百遍,过两日便交到望春园来。”
闻言,孔巧兰微怔:“官人,今日之事的确是两位哥儿心疼妾,并不是有意不去书塾,而今日妾冒然出声,也是妾不对,妾甘愿受处罚。”
“……”甘愿便甘愿,何须说了这么多的话。
“只是……”
“……”看看,还要再辩解。
“官人能不能缓几日?妾管家中庶务,还要看账簿,只怕两日
抄写不完。”
“那便五日。”
“官人……”
孔巧兰一看见他冷肃的面容,便忍不住问道:“难道真的是妾惹官人不喜吗?所以,官人才会这般待妾?”
说着,她便哭哭啼啼。
谭锡元未有心疼的神色,而是淡淡说道:“老太太让你管家,你依老太太所言去办,便不会出差错,至于顾氏这边,昔日你也极少来请安,那今后也不必来请安。”
省得惹顾心瑶不亏,反而来磋磨他。
“妾是为了昨日之事而来的,能否请官人让大娘子莫要生我的气?”
谭锡元淡道:“昨日之事便已过去,莫要再提及。”提了,对她,对他都没啥好处。
一刻钟后,谭锡元将孔巧兰打发走。
他便去侧厅,刚好顾心瑶用完膳,李诗音正撤走碗筷等。
顾心瑶抬眼便见着他,又见他身后无孔巧兰的身影,勾了勾唇角:“总算是走了,再不走,只怕谭家上下都会传出,是我欺负了她,为难她们母子。”
谭锡元翕动了唇,“……不至于,我不是还在吗?”
“也是!”顾心瑶歪着脑袋看了他,神色生疏:“有你在,老太太也不敢来寻我的不是,日子也清静了不少。”
然而,却在此时,老太太院中来人,请谭锡元过去。
顾心瑶却捧腹大笑:“看来官人是不顶用了。”
在她的笑声之下,谭锡元心绪悒闷而出了望春园。
直至看不见谭锡元后,顾心瑶笑声戛然而止,下一刻便
恢复往日的平静疏离。
讥讽说道:“孔小娘还真是深得老太太的欢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