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你不再重要了,而是觉得满言才是最要的。他虽是过继的,可在顾氏名下,那他也是嫡出的。”
“他不是父亲亲生的,他总算不得什么嫡子,谭家只有我一人才是嫡出的。”
“是吗?那为何父亲只陪他,而不陪你呢?昔日父亲可是天天都要见你,陪你玩陀螺,陪你用膳,如今父亲多久没来看你了?多久没陪你了?你啊,便如同薛娘子一般,遭父亲遗弃。父亲以后都不会再想见你们了。”
“不可能。”谭满鑫思及自己真的遭受父亲的不喜,与遗弃,渐渐的,眼睛便通红,泪珠流转。
谭满平朝他一瞥,“你爱信不信,总之父亲现在在望春园陪言哥儿……”
他话还未完。
谭满鑫便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谭满平双眸阴森而冷静。
唇角噙着冰冷的笑弧。
这些时日,他每一日都在谭满鑫耳边说,父亲不要他这个嫡子,父亲只宠顾氏等。
谭满鑫既害怕又怨恨顾氏母子的存在。
如今他又一挑拨,谭满鑫心中有诸多怨气,如此一来……
望春园
顾心瑶辗转反侧睡不着,便唤李诗音前来,读话本给她听。
刚
听了小半篇,这时杏雨神色惊慌,匆忙跑来。
“大娘子不好啦,言哥儿落水。”
“什么?”
顾心瑶顾不得旁的,当即跑了出去。
这时谭锡元急忙抱着湿漉漉,却奄奄一息的谭满言回房。
顾心瑶紧随其后。
“郎中呢?可有去请?”
杏雨:“已去请了。”
“究竟怎么回事?”顾心瑶看着面色惨白的谭满言,心当即感到剧痛,脸上神色极为冰冷,双眸严厉落在谭锡元身上。
谭锡元低首,内疚说道:“是鑫哥儿将言哥儿推下水。”
“他要对言哥儿动手,你不是在吗?难道你不会拦着吗?”
“我想拦着,可我来不及,我只能一跃湖中救人,我游术不好,耽误一点时辰,后来懂游术的婆子将他从湖中救起,也使了法子,让言哥儿吞了不少水出来了。”
闻言,顾心瑶这才注意到谭锡元也是一身湿漉漉。
可看见谭满言无半分血色的面容,她当即便忽视谭锡元,转而又再问:“他为何要对言哥儿下手?当时你们都在做什么?”
“郎中来了。”杏雨惊呼一声。
顾心瑶与谭锡元都从床榻退后两步,让郎中为谭满言诊脉。
郎中手指搭于谭满言脉搏上,过了片刻。
郎中眉头紧锁:“小公子这般有些棘手。”
“郎中无论花多少钱的药,都要医治好他。”顾心瑶恳求说道。
“在下尽力而为。”
稍后,杏雨已给了谭满言换上干净的衣裳。
顾心瑶瞧着地面
上的水迹,她冷冷与谭锡元说道:“你先去换衣吧!地面湿透,翻修又得要费银子。”
闻言,谭锡元心一喜,可一思及谭满言眼下这般,他心上的喜意也渐渐隐去。
“去去便回。”
稍后,郎中开了药方子,顾心瑶嘱咐杏雨盯着熬药。
谭锡元再次回到室内,顾心瑶坐于榻前,手掌心时不时摸了摸谭满言的额头。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药熬好了。
顾心瑶亲自喂药。
好不容易喂了小半碗,然而,下一刻,谭满言如数呕吐。
顾心瑶躲不及,身上都是黑漆漆的药汤。
“大娘子你暂且回去更衣,言哥儿便由奴婢来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