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说,峥宁确实是个好家主,这些年温家在他的带领下,无论是财力还是地位都提升了不少,可他的缺点也很明显,过于看重声望地位,而忽略了咱们温家立身之本——医术。”
“这么些年,温家人才日渐凋零,我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以你的才能,若是插手管理,温家针脉一支的人也能好过些,而温家也必将更进一步。”
孔婉歌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温家的发展,她纯粹是为了替母查凶,但她明白目前还不能将实情全部说出,她婉转的笑着道:“外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有您的支持,我确实踏实了不少,您放心,我会全力以赴,不会给您丢人的。”
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一脸欣慰。
孔婉歌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我怎么没看到舅舅,他不去祭祖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自从他腿出事,就没参加过祭祖了,在家养着也好,去了也是让一些人看笑话,他心里也不痛快。”
孔婉歌垂下眼帘,没说话。
二十分钟后,车队到了祠堂。
一群人下了车按照顺序,鱼贯而入。
尽管温峥宁这两年在尽力融合针药两脉,但一到祠堂里,一切努力都会被瞬间打回原形。
针脉的先祖牌位和药脉的先祖牌位分别在立最上面的两边。
下面无数牌位依次罗列,像是两座泾渭分明的小型金字塔,谁也不挨着谁。
温家的第一任家主出自针
脉,是以针脉的牌位几百年如一日的要比药脉高上那么半头。
按照规矩,一行人要先去针脉祭拜,随后才去药脉。
祭拜的全程,温峥宁温梓柔全程沉着的表情,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孔婉歌笃定温峥宁心有不甘。
家主领头主祭,烧三炷香,叩拜后,祈求,烧纸。
所有的流程走下来,一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中午大家到附近定好的酒店吃饭。
饭桌上,温峥宁和温梓柔聊着最近的医学论坛,温洛云则是凑到了老太太身边,说些闲话逗她开心。
温司晨懒得掺和大人的这些事,正捧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聊得不亦乐乎。
整个饭桌上,只有孔婉歌在安安静静的吃饭。
酒足饭饱后,大家也都聊得差不多了,一片寂静中,孔婉歌放下筷子,不急不缓地开口了:“舅舅,今天祭祖,我心里感触颇深,趁着大家都在,有些事情想和您还有姨母商量商量。”
话音落下,大堂里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没等温峥宁开口,温梓柔便微笑道:“餐桌上不必那么严肃,婉歌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孔婉歌点点头:“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舅舅姨母,听说东街坊的两间医馆最近缺人管理,我正好没什么事,如果你们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手,我想去试试。”
孔婉歌深知徐徐图之的道理,她并没有狮子大开口,东街口的医馆在温家只能算作一个
三线铺子,规模并不大。
饶是如此,她说完后,除了老太太,其他人都愣住了。
沉寂中,最先开口的人却是温司晨,他不加掩饰的嘲笑道:“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东街口的医馆就算在不赚钱,那也是我们温家的产业,你一个刚回温家的人,排大队也轮不到你去管啊!”
“司晨,闭嘴。”温峥宁沉声道。
温司晨狠狠瞪了一眼孔婉歌不吱声了,转而却拿起手机,十指如飞:【靠靠靠,和你说一件非常气愤的事,你那个后妈也太不安分,这才多久,已经惦记上我们家的医馆了!!!】
对面很快传来孔然的回应:【啥?】
温司晨添油加醋的将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