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子上。
老大,我意这样,留下捌万作为我的生活费用,其余你们两兄弟均分,你看怎么样?
老大说:“爸,我说不分,留着,你自己慢慢的用。”
高德贵说:“留这么多也用不了,也只是个账面数字而已。”
高天同意了父亲的安排。作为老大的他,父亲这样决定当然是满意的。
……
至于高德贵为什么要这样跟高天说,其实他也是心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
说实在话,追溯起来,高德贵这场重病的发生,还应该归“罪”于大儿子呢。
不是吗?
那天,高天回家很晚,似乎喝了酒,脸红筋涨,说话也是语无伦次的。
“老爸,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马上就要睡了。晚上有几单生意,之后又和槐树村的张老头聊了一阵。”
“哦。”高天似乎在想什么,他倒了一杯开水,喝了几囗,走到父亲卧室门口,说:
“老爸,跟你说个事,”
德贵正准备上床,转头面向高天,“什么事?”
“我上次借老爸你的钱亏了。”
“咋亏的。”
“这次股市震荡得利害,一路下滑,亏得快见底了。”
德贵忽然一个趔趄,坐在床上。
伍十万啦,天呀,这可是经商多少年才积攒下来的啊!
高天还在继续说:“看来股市这玩意,真不是好玩的。”
“你又不懂那玩意,你早知道,就不该投进去。”
“看别人似乎盈得欢,想试一下。”
“试一下,这是随便能试的吗?我也听说过,那玩意是无底洞呢。况且一下就投入这么多。你知道老汉辛苦了多少年,才有了这点积畜。”
“老爸,你放心,我慢慢挣来还你。”
“还我?还个鬼。你那个小厂厂,都难找米下锅了,快断顿了。”
“反正我会还你的。”高天边说边走向自己的卧室。
老爸不想说了,他感到胸口闷得慌,于是赶快横躺了下去。
不行,他觉得胸部又开始顿痛起来,似乎越演越烈。
“高天,高天——”
隔壁的儿媳听见呼声,“喂,老爸在喊。”
高天还未睡下,赶快步向老爸卧室。见状,说:“爸,怎么了?”
高德贵表现出难受样,似乎无力回应,
“老婆子,快来,送爸去医院。”
高天夫妇俩把老爸架起来,走向大门口,将老爸扶上车。
……
小车往医院一路狂奔。
高天似曾知悉,老爸可能是患了什么“梗”之类。脑梗?心梗?……
不管怎样,从发病起始到医院,时间越短越好。
……
高天见父亲推进了抢救室。
他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德贵老爸是急性心梗。
好悬,好险。
后来医生又说,再晚来一点,恐怕,要么命丧黄泉,要么留下严重后遗症。
医生说,老人的心,受不得剧烈的刺激。
好生可怕。
高天冷静下来,痛定思痛:可能,这事儿诱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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