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
等两个孩子睡了,他坐在客厅办了一会儿公,直到奚言下班回来。
他合上电脑,皱皱眉:“小学老师每天都要到这么晚?”
奚言伸了伸腰,回他:“不是,这几天事儿都赶一块儿去了。”
许泽南点头:“你父亲什么时候手术?”
“明天早上。”说到这事儿,奚言顺便交待他,因为父亲的手术,她明天早上会很早出门,去医院陪护。
希望他明天早上能早点来送一下孩子。
“手术需要我在?”他问。
奚言想也不想,拒绝得干脆。
“不要。”
许泽南垂了垂眼,取下衣架上的大衣拎在手里:“行,那你早点休息。”
另一只手也没空着,拎走了厨房垃圾。
冬天的夜凉如冰,风吹得人皮肤生疼,那样骄傲的男人没入夜色,走在通往停车场的路上,背影略躬,衣着单薄,月光将他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路灯会陪着他走完很长一段路,很长一段时间。
-
早上五点,许泽南就到了。
没能和奚言碰上面,锅里的清煮白粥“突突”冒着泡,煮蛋器自动断了电。
许泽南脱掉大衣,抱胸靠在沙发上浅浅眯了一会儿,听到小繁宝宝揉着眼睛用带了睡腔的奶调对她说:“叔叔,你能帮小繁宝宝梳辫子吗?”
“可以。”
不就是扎辫子吗?用发绳绑住一把握紧的头发,再绕上几圈不就行了?许泽南觉得这并不难。
小繁宝宝听了果然很开心,她的眼睛弯成小月牙:“那你能帮小繁宝宝梳泡泡辫吗?”
许泽南偏头看了眼正坐在卡通造型的小矮几上抬腿把袜子往脚上穿的儿子,有些不确定:“把头发梳成他那个样子?”
剪成他那个样子可能会简单一点。
“泡泡辫不是泡泡哥哥的辫子啦,是一种很好看的辫子,要不叔叔你还是上网搜一下看看吧。”
按照小繁宝宝的指示看完视频后,许泽南手握着梳子在小繁的脑袋上停顿许久,无从下手。
一学就会,一梳就废。
他偏身看向穿好袜子的泡泡,他对上泡泡的视线。
泡泡摊手:“别看我,我也不会。”
许泽南:“……”
小繁沉默了一会儿:“那叔叔你还是帮我扎个马尾吧。”
最简单的马尾辫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许泽南花了快二十分钟才勉强给小繁梳了个歪歪的马尾。
还有两撮头发没梳得上去,垂在耳后孤单又显眼。
他从小繁宝宝撅起的嘴大致推断女儿是不满意的。
等到放学的时候——
许泽南今天有了经验,早早地接到了孩子。
中间也没出什么小插曲。
小繁宝宝顶着他早上给她梳的头发,好像忘记了早上的不愉快,咬着块奶酪棒,在后排座椅上晃着腿说:“叔叔,你怎么天天都来接我们呀?你都不要上班吗?你是不是失业了呀?”
“有没有可能我也挺忙的?”许泽南方向感不强,去目的地全靠导航:“来接你们放学是我推掉了其他的工作安排?”
小繁把钱小阳爸爸来幼儿园接钱小阳差点被老板开除的事情给许泽南宣传了一遍,又说妈妈上班也不能经常来接他们。
她因此得出结论:“上班的家长是不能在这个点来幼儿园接孩子的。”
黑色的劳斯莱斯安装了安全增高坐垫,它因此沦落为接送孩子的上下学的专车。
平缓驶入高架,许泽南随口和女儿搭话:“但我可以。”
“那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