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制成的窗帘轻轻拍打着窗边的书柜。
这是晴朗的一天。
有温暖的日光和温柔的微风。
在医务室的最深处,躺着一位有着黑色短发的青年。
青年套着宽大的浅色条纹病员服,左手平放在床边,营养液一滴一滴的落下,又顺着软管流进青年的身体。
他的右手被放在棉被上,手里紧紧地握着一颗魔方大小的石头。规则的方形石头上,雕刻着一些栩栩如生的眼睛。
他是被这里的孩子从海里救上来的。
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青年被带来的时候可谓是狼狈至极。
他不知被什么人用钢丝捆在了木排上,快要散架的木排顺海飘到了岸边,也不知飘了几天,钢丝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肉里。
血痂一层叠着一层,缺水昏迷的青年唇色青白,除了右手死死地抓着这块石头不放手外,身上什么都没有。
因为石头的一部分几乎是嵌进了他的手掌血肉里,青年的右手骨骼都发生了部分变形,负责给他清洗包扎的医生试图将这块石头从他手里拿出来,甚至动用了一点麻醉剂,僵持半天,最后因为不想给病人造成二次创伤,还是放弃了。
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用了麻醉剂还能这么有力,甚至说察觉到有人想拿走这块石头,病人的手臂甚至越抓越紧。
“他仿佛用本能在抗拒,除非掰断他的手指,不然拿不出来。”医生最后这么说。
“啪。”
营养液无声地砸在滴斗小小的水面上。
孩子的笑声从门外远远路过。
月下未来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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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没问题了吗?”
“嗯……”
“果然还是庸医吧,林太郎。”
“爱丽丝酱别这么说嘛,理论上是没问题了啊……”
男人捏着一只小小的手电筒,弯着腰查看病人的状态。
光感,正常,痛感,正常……
男人不断地在病人眼前摆动手指:“月下君,月下君,月下未来君……能听到我说话吗?”
月下未来坐在病床上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确切来说是盯着自己右手中的石头,无神的蓝眼睛看上去有点呆滞,对医生的声音充耳不闻。
本名为森林太郎的医生森鸥外试探性地把手放在病人手上的石头上……
月下未来“唰”地抬头看他,转眼间动作变成了蹲在床头,右手撤到背后,左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横在胸前,虽然眼睛还是没有神采,但整个人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医生的助手爱丽丝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金发碧眼,样貌美丽,看上去像是混血儿,穿着一身白衣。此时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森鸥外。
森医生叹了口气:“真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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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助手小姐暂时离开了,房间里就月下未来一个人。
系统面板还能用,但系统球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长久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石头。
这块样子颇为怪异的方石头,名为狱门疆。
月下未来缓慢启动自己的思维。
我知道……
我知道它叫什么,我知道它里面有什么……
月下未来毫不留情地掰开自己的手指,把它从自己的血肉中扣出来。
医生用了麻醉剂也打不开的手指,除了因为他在用咒力下意识的抵抗之外,还因为骨头的生长错位。
可能是海上漂流受到了撞击,这只手在他知道或不知道的时间,好像曾经经历了多次骨折。
骨折,再长好,骨折,再愈合。
他的愈合速度是超出常人想象中的快,所以多次骨折后,没有经过好好引导的骨头生长变形,已经能牢牢卡住狱门疆不让它滑走了。
所以想要拿出狱门疆,只是麻醉剂是不够的。
手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