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中,我们走在唯一的道路上。”
这是唯一一个织田作能活下来的世界。
也是唯一一个五次重启成功的世界。
月下未来消化了这个消息,追问道:“您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延展的未来会发生什么吗?”
“不能。”太宰治说,“我能根据现有情报猜到一些,但我无法看到全部。”他故意说:“或者你也可以把书给我,再去找找有没有平行世界?”
但又有谁会将这种已经到手的万能许愿机交给别人呢?
月下未来好像没有听到他第二句话,又问:“那您知道了那些故事,又想做什么呢?”
“你很抵触说起那些?”
月下未来不可置否:“故事也只是故事而已,既不会改变什么、也不会带来什么。”
太宰治:“但你想找到羂索。”
月下未来有点迟疑:“这跟我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太宰治:“你们都不明白情报真正的作用——你的故事里也许就隐藏着关于诅咒师的关键情报。”
月下未来沉默。
他好像被逼入了绝境。
话说到这里他已经很难再拒绝了,毕竟目前最关键、也是最让他忧心的就是羂索的下落。就算是魔人和福地樱痴也不会平白无故毁灭世界,但只有羂索——
诅咒师本人可能没有想要做什么,但他的行动却会导致夭的诞生。
无论如何,涩谷事变和死灭洄游决不能再一次发生。
但与此同时,月下未来也知道了太宰治的目的。
所谓的兴师问罪只是个借口而已,所谓的谅解也只是个幌子。
不可思议。
月下未来这些天认识的那个黑发鸢眸的孩子,并没有随着那个港.黑首领记忆的回归而消失。
他一直都在。
甚至现在仍然在他面前。
太宰治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因为太简单了,所以面前这个人绝无法说出口。
——他察觉到了月下未来的困境,所以来帮忙了。
“您的目的是什么?”
“羂索愚弄了我。”太宰治笑容冰冷,“我不该给他一个教训吗?”
月下未来微微拉扯嘴角:“情报只是个先决条件、那您需要我给出什么补偿?或者报酬?帮您夺回港口黑手党怎么样?”
“不需要。”
两人对视两秒,太宰治又笑了。
这次是略微不满的笑,只是嘴角不再像纸片那样薄薄的弯起。
“讲讲你的故事吧。”男孩终于放松下脊背。
月下未来给客人端上迟到的牛奶,尽力摒弃了多余的感情,将时间重启前的种种事件一一道出。
就像太宰治曾经猜测的那样。
——月下未来毁灭了世界,也拯救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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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可以拜托您吗?”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需要什么都请不要客气,我们需要尽快找到那个诅咒师。”
太宰治思考了一瞬:“如果我说需要『书』呢?”
月下未来:“他把自己的名字在『书』上划去了,『书』已经找不到羂索了。”
太宰治抱起面前厚重的无字文学书,感受着熟悉的力量波动。
“你说它无法找出羂索?”
男孩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
……
时针指向九点,太宰治准备离开了。
他微微拉动书房厚重的房门,又转头看向月下未来。
黑发少年已经再次开始了之前未结束的工作。
少年盯着面前的纸页,钢笔在纸面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他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动摇的样子了,少年的目光稳定而安静,就好像刚刚的慌乱和恐惧都是一场昙花一现。
太宰治看着他,却知道那不是错觉。
那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