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紧紧落在牧鹤身上。
局促、不安。
直到男人再次回到他身边才会软软地露出笑,像是牧鹤贴身定做的专属物一样。
夏京墨见多了这样的人,表面上看纯洁得要命,实际上骨子里虚荣又无情,可青年好像是不一样的。
在知道了男人即将破产后,他的态度软得像是一滩水,神情恳切的样子,像极了与男人是——
真爱。
嘴里咀嚼着这个词,怪异感浮上心头,不可置信,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不知名的焦躁涌了上来,骨血似乎都沸腾了,那股莫名的燥意让夏京墨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冷淡的表面。
他受了蛊惑一般,微微俯下身,轻轻撩开粘在祁千雪脸颊上的发丝,滚烫的呼吸烫得床上的人微微闪躲。
脑袋仰起,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柔软的手去勾男人的脖颈,夏京墨微微怔愣,这样的情形像是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被男人打扰了睡眠,不耐地勾住男人的脖颈让他安静一点。
夏京墨的心跳得很快,被祁千雪的手碰到的地方软得自己都惊诧,触电般酥麻感顺着接触的地方传到心脏。
比言语邀请更打动人。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想将这样柔弱可欺的小妻子拆吞入腹的。
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那位堂哥是怎么在这样的早晨还能去上班的。
……哪里不太对。
祁千雪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视线茫然地与一双炙热滚烫的眼神对上。
他勾着对方的脖颈,想要将人往床.上拖似的,夏京墨的手撑在祁千雪脑袋两侧。
“啊…!”看清面前的人,祁千雪骤然清醒了,神情惊恐地尖叫出声,又迅速捂住嘴,脚不断地在床上蹭着,半支起身,身体缩到了床头,裹在被子下的身体瑟瑟发抖。
像落水的鸟,裹着柔软暖和的被子,身体还是抖得不行。
尖叫声被抑制在喉咙里,手紧紧捂着嘴巴,脸颊上的肉被挤压,从手指缝里溢出去了。
夏京墨慢慢直起身子,冷淡的表情变成了另一种琢磨不透的笑。
祁千雪缩在床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脑袋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眼睛里迅速弥漫起水雾。
夏京墨伸出手,握住他藏在被子下的脚,一点点握住脚踝拽了过来。
祁千雪用力挣扎起不了丝毫作用,他怕得不行,眼睫毛上沾着泪珠 :“我,我惹到你了吗?”
迟钝的脑子除了招惹到了对方引来报复,根本想不出任何一个会面临这样局面的原因。
祁千雪惊慌地想要道歉,他的所有底气都来自于男人对他的宠爱,但在其他男人面前,他们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对不起。”
连什么原因都搞不清楚就道歉。
很难不让人以为,做再过分的事也可以,或许就在这张床上弄,对方都会以为是他的错,一边软软的抗拒,一边含着哭腔的道歉。
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得出手掌下的脚踝有多细,脸颊的肉却又白嫩柔软,可能其他他看不见的地方的肉也是嫩嫩的。
夏京墨都快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了。
没有一点攻击性、无害羸弱只能依附人生长,恐怕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吞吃干净,怎么会是像他想象的那样呢?
青年看向牧鹤的眼神满满的在意和爱慕,在看清勾住脖颈的人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后,惊吓得脸色煞白,让夏京墨都有点嫉妒那个男人了。
他拖着祁千雪的脚踝,手伸进了被子里,看他眼睫毛承受不住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连哭都是隐忍的,没有在男人面前的肆无忌惮。
他的手摸索着,嗓音滚烫压低 :“我说的都是真的,牧鹤要破产了,他名下的房子车子全都要归银行所有,甚至可能连累你背上巨额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