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没那么没用嘛。】
源辉月没再多说什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裕子小姑娘欢快地朝她挥了挥手,回到了爸爸身边。一个全身虚脱的上班族拖着沉重的脚步路过,嘴里还念叨着“再也不坐电车了。”
女白领哭过一场后重新收拾好了心情,雷厉风行地在路边拦了辆车回家去了,临走前还找她道了谢。
劫后余生的人们带着恍然的表情走下列车,被还未落山的太阳光照在身上,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在深渊边缘打了个转之后重回了正轨,简陋的临时站台上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
两个衣着时髦的漂亮女孩子从源辉月身边路过,看到她一个人站在站台上愣了愣,走过来友善询问要不要跟她们一起走,出自于对这地方位置太偏单身女性一个人上路可能会有危险的善意关心。
源辉月礼貌婉拒,想了想后反过来问要不要她送送她们。
两个女孩子:“?”
十分钟后,苦逼的菜鸟警察开着车过来接人,懵逼地发现要接送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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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整,源辉月终于坐在了绿地警察医院的特殊病房里。
去搜索炸弹的和去查找嫌犯线索的警察都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赶在太阳落山之前,炸弹已经全部拆除,没有一个被引爆;坏消息是高木警官带队去调查嫌犯线索的那队行动组没有得到任何结果,重点调查的居民楼里的住户全都不具备犯案可能。
“在铁轨上找到的炸弹的火药用量只有失窃火药总量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嫌犯极有可能继续犯案。”
危机暂时解除,但众人头顶的天空并没有完全晴朗起来。目暮警官的面色依旧凝重,“现在我们手上的线索已经全都中断了。”
也就是说,局面又回到了只能被动和炸弹犯玩猜谜游戏的状态,大家一起拼脑力、体力以及生死时速,筹码是鬼知道会被牵连进去多少的普通群众的生命——老实说,这情形着实有些让人暴躁。
目暮警官摘下帽子狠狠揉了揉脑门,“这样不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难道没有其他头绪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源辉月淡淡地说,“森谷帝二。”
房间中众人一怔,朝冷不丁出声的人看去。源辉月正背对他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把银光闪闪的水果刀削苹果,背影端正笔直,没事人一样。
松田阵平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调出她发给他的那几张照片,手指往后翻了几下最后停在了某座被安装了炸弹的建筑上,视线微微一凝,“这座桥……”
佐藤警官凑过来看了两眼,疑惑地问,“这桥怎么了?”
白鸟:“是隅田运河桥吗?我记得今天那座桥上也被装了炸弹——说起来,隅田运河桥的确是森谷教授的作品。是在二十年前构建完成,独创性地不是用了钢铁水泥而是用了英国式的石块搭建而成,引发了极大的话题,森谷教授也凭借这座桥的设计拿到了日本建筑协会的最佳新人奖。”
一长段介绍之后,他疑惑地顿了顿,“这座桥有什么问题吗?”
源辉月继续削着苹果没说话,倒是床上的柯南眨了眨眼睛说,“这座桥也是森谷教授设计的啊,我记得前几天失火的那位黑川先生的家也是森谷先生的作品?”
众人:“!”
病房里一屋子警察,再迟钝的人和犯罪打交道多了都会锻炼出某些独特的嗅觉,更何况在座的全都是精英。目暮警官几乎是立刻嗅出了其中的不对,回头对手下的警官说,“马上让档案室把最近发生的纵火案和爆炸案的卷宗全都调过来。”
等在门口的菜鸟警察立刻站直,“是。”
松田阵平把手机放回兜里,淡淡地插了句嘴,“调档案太慢了,让那边查清楚最近被纵火和爆炸案破坏的建筑分别有哪些然后汇个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