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你认识吗?”
工鸟瞥了一眼,“山崎,他是我父亲在警方的内应,和他是老朋友了。八年前我那个杀人案就是他帮忙摆平的,让警方认定我已经自杀。他果然也被你们抓了?不过关不了几年总会放出来的,我父亲已经答应他等他出来之后给他一大笔钱,而且给他儿子在常磐集团预留了一个高层的位置。”
审讯室外,源辉月望着似乎已经彻底放弃抵抗,有问必答的工鸟,搭在手臂上的指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松田阵平在她旁边问。
“他对梅菲斯特的恐惧是真的。”源辉月没有直接回答。
松田看了她一眼,忽然起了个题外话,“说起来,那位叫做青池透子的女性,我们调查辰井组的时候顺便也查了一遍她的经历。”
源辉月敲打在手臂上的指尖忽然一顿。
松田阵平从身后的同僚手里接过一份报告,转手递给她,“当时将她带到那个地下赌场诱骗她欠下大笔金额的客人,是个你认识的人。”
源辉月的视线扫过去,停在了那份资料最上头的照片上——大木岩松。
果然是个她认识人,一切都串起来了。常磐集团的确一直暗地里都和辰井组有勾结,一方提供资金和洗钱的渠道,另一方为常磐集团的需要巴结的对象们提供某些“特殊服务”,再加上藏在警界当眼线的山崎课长,这三方结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同盟。常磐集团和山崎课长共同撑起一把由钱和权编织的大伞,庇护着辰井组这株渗着毒的植物在阴地里肆意生长,再稳定地给与他们反哺回馈。
柯南沉默了一会儿,“所以原桑在信里写的‘黑暗’就是这个?他是发现了常磐集团和辰井组的交易,所才被选中成了连环杀人案的第二个目标?”
“八成可能。”
他们之后查了查,发现因为邮局内部的运营问题,这封信其实压了半个多月才辗转寄到原佳明父母手里。所以他寄出这封信的时候应该还没发现自己暗中加入的另外一个组织是个更深的深坑,等他因为板仓卓的死亡对组织产生怀疑,然后入侵了组织的系统发现了那群人的真面目之后,应该是已经方寸大乱,反而把这封信忘了,也让源辉月最开始看到信里的内容时差点被误导。
“风间桑的死应该也是类似的原因吧?”柯南说,“他也发现了常磐集团内地里的勾当,要跟辉月姐姐你商量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但是他刚和你联系,就立刻被人发现了找上门,时间也太巧了,有人一直在监视他吗?”
源辉月:“警方没有在他家里搜到窃听器之类的装置,但是也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柯南恍然,所以窃听软件应该是装在他的手机里了。常磐集团作为一个主打电脑软件的高科技公司,弄点窃听程序出来实在半点不用费力。
他想了想,回头问,“松田哥哥,凭鸿上桑的供词你们能够逮捕鸿上隼先生吗?鸿上桑在外界的身份已经被认定死亡了吧?”
“公安警察又不用严格按照公诉程序办事。”他们在讨论案情的时候松田阵平半晌没插话,直到被点到名字才淡淡开口。
“……”小侦探的表情顿时有些无言。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旁边的源辉月,停顿片刻,忽然莫名加上一句,“……话是这样说,如果能够遵守规定最好还是遵守。”
“因为过于膨胀的权力容易让人越滑越深吗?”
黑发美人饶有性质地回头看过来,“这样说的话,你们公安其实比普通警察更容易犯罪吧?”
“……谢谢你的警告,我们会注意的。”
松田阵平无言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送你们。”
源辉月眨了眨眼睛,“常磐集团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过于膨胀的权力会导致迷失。”松田阵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