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奴没有那么想。”韩忠闻言赶紧说道,“可是老话说的:老娘们当家,墙倒屋塌。您甘愿臣服于一个女人之下吗?”
“只要她信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有何不可!”韩擒虎澄净的双眸倒映着他的身影坦荡地说道。
韩忠闻言嘴张张合合的,想了想道,“那只是理想,怎么可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眸光深沉地说道,“人从出生那一刻就决定出身了。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少爷还真想和他们那些土了吧唧的人打成一片。”冷哼一声道,“他们大字都不识一个,您同他们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不会可以学,咱就生而知之吗?不都是从不会到学会的嘛!”韩擒虎乐观地说道,“人又不笨,又不呆,没道理学不会。”
“少爷,您真让这些泥腿子跟您平起平坐啊!甚至坐在庙堂之上。”韩忠简直不敢想象,打了个寒颤,这画面太恐怖了。
“怎么不可以,这士族就把天下给治理成这样?咱们才应该汗颜。”韩擒虎讥诮地说道,认真地又道,“也许该换个方式!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忠伯看看这多如牛毛的大小皇帝,有几个是真心为百姓,为天下的。”
“那也轮不到洪娘子啊!”韩忠哭丧着脸说道,“天下男人还没死光呢?”
“天下男人是没死光,可这天下如何?咱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韩擒虎冷哼一声道,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咱只佩服有能力的人,无关男女!”
“少爷,您看您现在咱、咱的,说话都变味儿了。”韩忠苦着脸看着他说道,“俺……”眼泪都掉下来了,“呸!老奴这说话味儿也变了。”
“哈哈……”韩擒虎闻言哈哈大笑,这眼泪都笑出来了。
“少爷您就别笑了,老奴想死的心都有了。”韩忠眼低泛起一层雾气看着他说道。
“你呀!别胡思乱想,死什么呀!咱要好好的活着。”韩擒虎眸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
“少爷不怀疑吗?即便这瘟疫是真的,她不但文武双全,还懂医道。以她草芥出身,还是流民,能接触到这些高深的学问。”韩忠紧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
“哦!这些啊!”韩擒虎好笑地看着他说道,“你不是打听过了,怎么不相信?”
“您相信吗?逃荒的路上学的。”韩忠不太相信地说道,“感觉不太靠谱。”
“怎么不靠谱了,从出生就开始逃荒,学个十多年也正常。认真说起来,咱也是逃出来的,只不过咱们兵强马壮,这一路上无人敢动咱。那落单的士族,在流民的眼里那是肥肉。”韩擒虎澄澈的双眸看着他道,“我相信,像洪娘子这样的人,能获得读书认字的机会,会比我更加的刻苦且努力。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上。”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又道,“忠伯没看见中原他们那努力的劲头嘛!”
“少爷,洪娘子这样坏了规矩的。”韩忠小声地提醒道。
“什么规矩?”韩擒虎满眼不解地看着他说道。
“这读书认字,历来都是士族子弟,哪有他们那些泥腿子的事。洪娘子教他们,弄的咱这边人心惶惶的。”韩忠不满地说道,“把他们的魂都勾走了,这以后谁还为咱效力啊!”
“呵呵……”韩擒虎闻言摇头失笑道,“忠伯不赞成。”
“当然了,这学的多,会把胃口养大的,会更容易起贰心的。”韩忠信誓旦旦地说道,“谁会甘心屈居人下啊!”埋怨道,“这洪娘子真是单纯的很,不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
韩擒虎黝黑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有些事情该怎么说呢?你没看见陈中原他们看向洪娘子的眼神写满了崇拜。”好笑地又道,“信任也是相互的,陈中原他们那感激涕零的样子,怎么可能起贰心呢!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