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蔡都蔺只感觉一口气噎在胸口,憋的他几乎要吐血了。
他也没有想到,在政绩上一向没有什么突出的墨温澜,会这么难对付。
对于他抛出的陷阱,更是一个都不接招。
但是他费这么大的劲,才从那个古墓中得到这把琴,还因此死了不知多少暗卫,如今让他这么轻易放弃,他又怎么能甘心。
这么想着,蔡都蔺便不再顾忌的开口道。
“本王的寻遍自己的封地,也就一人能奏响它,却还是个不精通音律的。
“但却发现这琴音,不仅比现世仅存的琴都好,也因此而遗憾的很。
“所以这琴虽然是献给皇上你的礼物,但启堰今日也实在是很期待,由精通音律之人,奏出的乐声该是如何美妙。”
蔡都蔺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也几乎是没有给人再留拒绝的余地,若是他再拒绝的话,就有胆怯之嫌了。
但这也无疑是一个陷阱,若是有人能奏响这把琴还好说,若是没有,天御又何止会丢人这么简单。
心中这么想着,墨温澜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常了,只是声音比起往日微沉了些。
“既然如此,有没有人想试一试这把琴的?”
话落,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着,却无人敢轻易应声。
见此,蔡都蔺这才有种找回面子的痛快感,也几乎不掩饰脸上笑意的开口道。
“皇上,本王一直听说天御国,随便拎出来一个人,都是有大才的,怎么今日不过是一把琴,就无人敢尝试了?”
听到这句话,站在墨温澜身边的王喜上前一步,笑盈盈的开口道。
“启堰王这就说错了,不是无人敢尝试,只是这琴被启堰王你说的过于玄乎了。
“毕竟不过是一把琴而已,若仅是需要灌注内力也还说的过去,但你要说他还能辨别一个人的琴艺才发出声响,那咱家可就有点不敢相信了。”
一直安静的墨寒,也突然开口道,“一把破琴而已,竟值得启堰王这么大夸其词吗?”
蔡都蔺不知是刚刚已经气狠了,还是怎么着,这会听到这句话,也只是脸色扭曲了一瞬间,就很快恢复如常的开口道。
“既然你们不信这把琴这么神奇,找两个人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这么大一个天御,总不至于连这两个人都找不出来吧?”
这边你来我去的辩了个来回,慕之恒却盯着谢珠槿盯的起劲。
但见谢珠槿一直把目光放在那把琴上,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慕之恒有些忍不住了。
“夫人,那把破琴就这么好看,让你都盯着它看了一刻钟还不嫌腻得慌?”
谢珠槿回过了神,低下头微微皱起眉道。
“没有,就是觉得那把琴上雕刻的花纹很独特罢了,一般的琴也不会这么雕刻。”
慕之恒闻言转头看了眼琴,有些不解的开口道。
“是挺奇怪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纹,还挺好看的,就是总给人一种乖乖的感觉。”
当然奇怪,换锦花也是彼岸花的一种,只是慕之恒竟是没有见过这种花吗?
还是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花,那么从原主母亲房中找到的那个玉佩,又是怎么雕刻出来的?
谢珠槿满心的疑问,却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思虑间,已经有人站出来去弹那把琴了,这种时候若是没有人站出来,也只会增长一些不必要的心思。
即便是没有这些原因,就只凭蔡都蔺的那些挑衅之言,大殿内的许多青年男女怕是都不会忍下去。
而站出来的那个青年,在京城也算是颇负盛名,同时也是傅雪娇的嫡亲哥哥傅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