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珠槿点了点头,“行啊,你若是想住的话就住吧,我让竹苓给你收拾出一个房间来。”
慕之恒眼中多了点笑,“这就不用麻烦夫人身边的人了,我已经让言修帮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夫人点头了。”
谢珠槿挑了挑眉,语气轻慢道,“所以慕丞相这是早有预谋?”
慕之恒笑的肆意,也承认的坦荡,“是啊,所以夫人你允不允许。”
谢珠槿站起身道,“允不允许的,你不也住下了。”
听到这句话,慕之恒就笑的更开心了,和远在御书房内的墨云锦和墨温澜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锦儿是说,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公然对谢珠槿行刺,之恒还因此受伤了。”
墨温澜的脸色黑的简直能滴出水来,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都用力的有些泛白。
墨云锦一向温和的笑容,在此时消失了个干净,闻言点头道。
“是,幸运的是慕夫人没有受伤,但也是因为我和沈将军沈小姐当时都在,否则慕夫人会怎样,真的不敢想,而师傅又最是护短。”
听到这句话,墨温澜本就难看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但细看他的眼神,就会发现里面更多的是忌惮。
而这个被他忌惮的人,也无疑是钟离玄安。
这也就更值得人深思了,一个人究竟要强大的何种地步,才能让一个国家的帝王,都感到忌惮甚至是如此给情面。
对于这一点,墨云锦也一直很疑惑,虽然他也同样是钟离玄安的弟子。
但更多却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弟子,他不仅没有得到过师傅的亲自传授,就连师傅的面都甚少能见到。
在山上的几年,他唯一能了解到的就是,但凡是俟清的人,随便拿出去一个都是万一挑一的强者。
可仅凭这一点,就能让一个国家的帝王忌惮吗?
没等墨云锦想出个所以然来,坐在上位的墨温澜就已经开口了。
“好,很好,这些人当真是半点都没有把朕放在眼中,棐月,这件事你亲自带人去查,三日内朕要知道是谁这么大胆!”
话落,棐月就单漆跪地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恭敬的应了声是后,人又瞬间消失。
墨云锦却是无心去顾及这一点,只愕然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心中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刺杀,居然会让父皇动用皇家隐卫。
墨温澜不知道墨云锦的这个想法,或者是他也根本不打算,给他解释这其中的原因。
“之恒的伤如何,严不严重?”
墨云锦被这句话问的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回道。
“就是一些内伤,不算很严重,慕夫人那里应该也有医术不错的大夫。”
听到这句话,墨温澜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而是开口道。
“好,你先回去吧,围猎还有几天就要开始了,你好好准备。”
“是,儿臣知道了。”
墨云锦恭敬的应了声,就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听墨温澜提起的围猎,墨云锦心中就下意识的感到了不安,他的直觉也告诉他,这次的围猎一定会出事。
但直觉这种东西,太过于飘渺虚无,所以即便是心中真的这么预感,也是不可言说,且围猎也不可能轻易取消。
所以,墨云锦也只好按耐下心中的不安,也期待自己心中不好的预感,只是一种错觉。
十日后,天御国的围猎正式开始,这天的天气比起之前也更差,寒风瑟瑟,气温更是冷冽到让人感觉皮肤都要冻掉一层。
但围猎的日期,是天御国的第一任皇帝定下的,所以即便是气温寒冷刺骨,文武百官以及墨温澜,还是早早的集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