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勇冲杀了无数敌军,刚刚结束战斗的猛将有几分相像。
然而瓦登脸上满是不屑。如果这也能称得上是战斗的话,那武技长这个头衔简直毫无荣耀可言。
大多数学员只经受了两三次攻击就倒地不起,而福奇的四次已经足够让他排到第二。
至于第一的那个小子……瓦登的目光在一众“尸体”中搜寻了一下,找到了他想要寻找的身影,那小子倒在练武室的边角。
瓦登终年积蓄着愤怒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他迈步离开。
四十七次。
一个不错的数字,也就在他教过的所有学生中……位列第一而已。
在即将踏出练武室的步伐中,瓦登如是想到。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微微仰起头,用手抓着黝黑发亮的光头。
几十年前,好像有个同样倔强的小家伙,支撑了四十六次,并且一直在瓦登的心中占据榜单的首位。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瓦登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色泽。
哦,他叫西蒙。
……
混沌。
到处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而在这纯黑色的幕布之上点缀着无数似漩涡般的斑点。这些大大小小的色块,仿若流动的液体,折射出抹抹光晕,它们接近于火山的颜色,深沉而又暗淡。
这是天空,而那些深色的斑点则是云朵。
土沫和碎石无规律地堆叠,紊乱的能量乱流飘散在眼前,绘出一道又一道色调低暗的光带,光带蜿蜒扭曲,如张牙欲噬的巨型毒蛇,横跨纵摆扭曲地趴伏在这片疆域。
这是大地,布满了沟壑的大地。
若是将视线朝极远处望去,浑浊的天空与断裂的大地无限延伸,在尽头处汇成一道水平的直线。那里似乎泛着淡淡的光点,圣洁而又灿烂。
亚戈迷茫的环视周围。这是一片破碎的空间,漆黑的雷电从混沌云朵中劈砍而下,发出暴躁的声响,每有一道惊雷闪过,沟壑纵横的大地上便会多出一条恐怖的线条。
左边有一片灰色的树林,树木是扭曲的,以难以形容的诡异姿态扎根于地。除此之外,凡目之所及,便没有任何生灵出没。
亚戈向前走着,一直走。那遥远的地平线如梦幻的泡影,仿佛永远不可触及。然而,小亚戈还是坚定向前,直觉告诉他,自己正在离将要到达的地方越来越近。
不知走了多久,亚戈面前的道路走到了尽头,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高坡上的悬崖。
岩壁十分陡峭,以接近于笔直的角度反凹着向下。
眼前空荡荡的,天空与大地依旧是方才那般模样,而在遥远的地平线尽头又是一道璀璨的光。
视野之内,突然出现了一行人。
这支队伍背向着亚戈,行进的速度极慢,队伍中的成员个个面容枯槁,头颅无力地耷拉在颈椎上,仿若被抽掉了精神的活尸一般。他们的衣服是由破布和碎片拼接而成的,几乎不能被称为衣服,只能勉强起到蔽体之用。狂风肆虐着经过大地,时不时将人们身上的布条扯成碎片。
亚戈的瞳孔在接触到这支队伍时陡然收缩,尽管隔着遥远的距离,但是他们脖子上的罪恶烙印依然清晰可见。
视野急剧放远,拉进了一片广阔的空间,四周山崖缓缓向下延伸,地势逐渐变得平缓,汇入下方的平原当中。
偌大的土地上依旧布满裂痕,一支又一支斯克拉组成的队伍出现在地面上,足有上百只队伍正在朝目的地前行。
整个世界似乎瞬间被斯克拉占满,他们步履蹒跚,向着天边的际线前行。那里,是圣光的所在。
斯克拉们有时会被地上的裂缝卡住跌倒,亦或是被无法抵御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