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这叫个委屈啊,上来就被人问候母亲。
朱高燨的脑海世界吵得一塌湖涂,邢道荣和霍去病对喷,而后由于战力之间差距过大,被霍去病一记扫堂腿解决,而后邢道荣跪地大喊:“吾意非此,爹饶我乎!”
李世民和曹操倒没有上升到“武斗”层面,两位都是注意自身形象的人物,进行的是文斗,一口一个“彼之母也”、“曹贼”、“李二”、“汝母于吾胯下不亦乐乎”、“吾为汝之义父还不速速下跪呼爹”……
朱高燨被吵得头都大了,干脆退出脑海世界,拒绝和二臂们聊天。
……
“父皇给儿臣这虎符,是何意也?”朱高燨眼神微眯,没有第一时间去捡起地上的虎符。
这虎符来的太过于诡异,朱高燨一时间有些不确定朱棣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难不成又是在坑儿子?
老爷子的算计太深,奇招频出,朱高燨也不敢不保证自己不会上套,万一老爷子这是在钓鱼怎么办?万一自己刚捡起来这虎符,什么话还没说就冲出来一群影侍把自己按倒在地上,控告自己心怀不轨有意谋反怎么办?
“今夜子时,去金川门,有人想着给他爹出头,效彷当年的唐太宗李世民。”朱棣平静的说道,“其他的事,不用你管,看好金川门,把那个人带过来就行。”
朱高燨微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说什么什么寄吧东西……
等等?
效彷当年的唐太宗李世民?
玄武门之变?
朱高燨心中已然明悟,捡起了虎符抱拳道:“儿臣明白了。”
……
一道让夜色若白昼的闪电划过,随之而来的是轰隆的春雷声,仿佛高山崩塌,古神低吼。
磅礴大雨在深夜不宣而至,洗刷古都城墙上的尘埃,余留的只剩象征历史的刀剑痕迹,虽然千疮百孔,但它依旧耸立在长江彼岸,如同一位见证了岁月沧桑的王侯,俯视人间。
从京营驻扎的营地里,悄然间分离出一支千余人的队伍,趁着夜色,在暴雨的遮掩下向京城行军。
跋涉泥泞,他们终于抵达了金川门下,而城墙上驻守的将领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军队,不由被吓了一跳。
“京师重地,无旨意不得靠近,速速退下!”金川门守将大喝一声。
而城下军队为首的年轻人身披甲胃,抬头冷冷的瞥了一眼守将。
金川门守将童孔微缩,不由喃喃道:“魏国公徐钦?他怎么会在这里,谁给他的权力让他带兵靠近京城的?”
魏国公徐钦,大明开国第一功臣、中山王徐达之孙,上一代魏国公徐辉祖之子,论血缘关系和辈分,他还是朱高燨的表兄。
因为他的姑姑,是朱棣的发妻,也就是朱高燨的亲娘徐皇后。
中山王徐达一生功成名就,位极人臣。其子孙后代却是命运多舛。其中原因,自然是与徐达的女婿——燕王朱棣分不开关系。
靖难之役时,徐达的两个儿子长子徐辉祖与次子徐增寿,分别站队建文帝、燕王朱棣,最后徐增寿被恼羞成怒的建文帝给锤死,而徐辉祖则差点给朱棣整死。
等朱棣登基之后,对徐辉祖这个大舅哥自然没什么好感。
永乐五年中旬,魏国公徐辉祖在囚禁中去世。
消息传到皇宫,正在病中的徐皇后悲痛欲绝,在同月病逝了。
一月之间,徐达的长女、长子先后去世。
徐辉祖之子徐钦承袭了魏国公爵位,而徐增寿之子徐景昌承袭定国公爵位,徐家一门双国公!
只不过身为国公的徐钦过得并不如意,他爹给朱棣得罪惨了,虽说因为徐皇后和定国公的原因,魏国公的爵位最后还是承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