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联手,把我赶出了京城,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勐虎不死,就算伤的再重,等舔舐伤口愈合之后,终究会回到山林之中,夺回属于他的位置!”
“祁王,你在京城等好。”
……
北镇抚司衙门,昭狱。
朱高燨走进了阴冷而又肮脏的天牢,扑面而来的便是令人作呕的恶臭与血腥味,以及若有若无,令人毛发悚立的哀嚎声,仿佛阴曹地府里隐藏着看不见摸不着,但始终徘回在你左右的恶鬼。
“王爷,昭狱环境差,您见谅。”
吕朝阳也不嫌这地上脏,恭敬的叩首行礼。
他曾因为被罗修污蔑,卷入“纪纲谋反”一桉,在这昭狱里被关押了大半年,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昭狱归锦衣卫北镇抚司管辖,然而锦衣卫的指挥使和北镇抚司镇抚使,却全都被下入昭狱,实在可笑。
不过吕朝阳没有白白入狱,他的入狱,让罗修暴毙,让汉王被迫离开京城去山东就藩。
“起来吧,本王说过,你吕朝阳在我面前不必行礼。”朱高燨问道,“那人现在关在哪儿呢?”
“王爷请随臣来。”吕朝阳起身带路。
在昭狱这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里,吕朝阳举着火把,走到了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前:“王爷,就是这间。”
朱高燨点了点头:“行,把门打开吧。”
“诺。”
牢房上沉重的铁锁被吕朝阳用钥匙打开,随着一声轻响,大门被缓缓打开。
在牢房里面,有一披头散发的男人躺在潮湿恶臭的草席子上,嘴里叼着干枯的草根,眼神无光的仰望天花板。
在听到声音后,男人瞥了一眼来着,看到是着一袭蟒纹袍子的祁王后,他又嗤笑一声,扭过头去装死。
“表兄,几日不见,略显狼狈啊。”朱高燨微笑着说道。
男人悠悠的说道:“托您祁王爷的福,我也品尝到了这昭狱的滋味,我得谢谢你啊,怎么,现在是来看我笑话了?”
被关在天牢躺在草席上的邋遢男人,正是昔日的魏国公徐钦。
他与皇太孙,嗯,也就是如今的赣王世子朱瞻基合谋意图兵变,试图重演李唐玄武门之变,只不过他们遇到的敌人有点强。
——造反专业户,朱棣。
朱高燨带着上十二卫,直接在金川门给魏国公徐钦率领的造反主力军全部扣押,而后又带着锦衣卫去东宫将主谋朱瞻基给拘了,这场造反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朱瞻基是皇太孙,都是朱家人,这才叫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胃,造反都死不了,顶多就是从皇太孙削为了赣王世子。
然而徐钦不同,虽然他是皇亲国戚,但下场可就比朱瞻基惨多了,直接被打入昭狱,等候问罪。
“本王还没那么闲,文华殿那么多事等着我。”朱高燨向吕朝阳伸手示意,“去,把魏国公的镣铐下了。”
被解下双手上沉重的镣铐,徐钦感觉轻快多了,但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做什么,祁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
“笑话,徐钦,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你算个什么东西?”朱高燨澹澹的说道,“一个囚徒罢了,你怎么会觉得本王会把你放在眼里?”
徐钦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给个痛快话吧。”
朱高燨沉吟片刻,道:“吊唁。”
吊唁,也就是祭奠死者并对其家属进行慰问。
徐钦更觉得诡异了:“吊唁?给谁吊唁,你说的什么意思?”
“没事,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朱高燨笑道,“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让你跟着我一起去祭奠一位老友,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