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被覆灭。”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足利义持对此很是头疼,他其实也不愿意相信,朝鲜就这个被轻易的覆灭了。
倭国与朝鲜的关系并不友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恶劣,两国之间时常有摩擦矛盾的出现,虽然并未大规模的开启战端,但这也是迟早的事。
没事的时候,倭国人就喜欢骂骂朝鲜王李芳远,比如妻子出轨了,就会骂一句“该死的李芳远”,喝凉水被呛到了,骂一句“该死的李芳远”,比如被石头子绊到脚了,骂一句“该死的李芳远”……
但不可否认,李芳远这个凭借两次王子之乱夺权篡国的混蛋,让倭国人很忌惮。
现在与倭国国力不相上下的朝鲜国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覆灭了,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倭国也将面临与朝鲜同样的遭遇?
在和室内众人吵成一团的时候,足利义持的副将匆匆走了进来,递出了一封密函。
高层将领的会议,被人打断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这名副将也不是蠢货,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他还是这么做了,那便只能说明:
——出大事了!
和室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齐注视着足利义持。
密函被拆开,足利义持看完以后,深吸了一口气:“诸君,我现在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刚才我说‘怀疑祁王下一个动手的对象是我们’,这句话有些错误。”
“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把‘怀疑’去掉,祁王就是要与我们开战了!”
“祁王的军队已经占领了对马岛,他们以对马岛为根据地,数量惊人的兵船正在驶向我国最南部的九州岛!”
此言一出,引起轩然大波,众人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现实。
足利义持身为倭国真正的掌权者,不可能在这种高层的会议上搞那种“逗你玩儿”的笑话,除非他这个幕府将军不想干了。
倭国高层们都有一种“妈妈开门,我是离谱”的感觉,这小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就来了一记灭顶之灾,换成谁也难以接受。
“足利义持,你打算如何打这一仗?”一位白发苍苍的幕府宿老站了出来,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质问,称谓起来也是直接点名道姓。
室町幕府,各个守护大名是通过签字画押来服从足利家的,而且他们基本都是足利家的亲戚,相当于只是表面上足利家而已,实际上大家伙儿都是平等的。
哥几个拥立你当了这倭国一把手,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到了现在这亡国危机的时候,连意思意思都懒得意思了。
足利义持沉吟片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应当尽快联系各地的守护大名,虽然平时的时候,我们偶尔会有些摩擦导致不和,但现在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大明的祁王。这场战争的实力可能有些悬殊,不过请诸君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击败他们,而是拖垮他们。大明想要进攻我国,必定要走海路,拖着漫长的辎重线,只要我们能顶住第一轮的压力,之后的仗其实也没那么难打。”
在关键时刻,足利义持还是靠谱了一回。
他直接点出了当前倭国最大的危机——内斗不断。
缓解内部压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对外战争,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所有人都会保持着异样的团结,虽然这份团结会在战争结束后以更勐烈的形式爆发。
打跑了敌人,所有人都会为争夺利益而杀的头破血流。
没打跑……没打跑的话所有人都得死,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同意你的意见。”那位德高望重的幕府宿老点了点头。
不是因为他有多敬重足利义持,是因为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