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守了,不能再守了,这是第一次,指不定背后多少人想着要我的脑袋,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指挥使下定了决心,“再坚持下去,没等祁王开始攻城,老子的脑袋就不翼而飞了!”
他不顾体面,就穿着一件单薄的染血长衣,赤着脚跑出房间,对门外巡逻的护卫们大吼:“备马!备马!”
“我要出城!”
……
被曹操人格所操控的“朱高燨”端坐在座位上,有些惊疑不定:“你说那任乐安守将的鳌山卫指挥使来降?岂是想刺杀于我乎?”
曹操脑洞大开,冷笑着说道:“吾料他定是见守城无望,心中有那易水河畔荆轲之心,想诈降以近吾身,而后迎面刺杀于吾。可笑可笑,殊不知吾早已洞悉其龌龊之内心,传吾之令,将此獠斩首示众,以振奋我军之士气!”
一旁的将领忍不住说道:“王爷,那乐安城早已有降志,这鳌山卫指挥使是被刺杀后连忙来降,身穿血衣,赤足策马,其声色慌张,不像是假。”
曹老板思忖片刻,觉得颇有道理,难不成真是他疑心太重了吗。
旋即,曹操意识到了不对劲,冷视那说话的将领:“汝为何替敌贼开口求情?难不成……汝也是那汉王所安插于吾身侧之奸细耳目!”
“啥玩意儿?”那将领懵了,“王爷何出此言,臣绝无此意啊!”
曹操挥手道:“废话少说,来人,将此獠拖下去斩了!”
……
“曹操你大爷的!”
脑海世界里,朱高燨破口大骂,“你能把你那疑心收收吗?老子好不容易才攒出来的名声,你非得给我全都败光是吧?”
曹操叹息道:“小朱啊,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还得多跟你曹哥我学学。”
“我学你大爷!”
朱高燨道,“你又怎知,今天的无名之辈,来日会不会名震天下,倘若来日他真的名震天下,你又会不会追悔莫及?”
曹操摸了摸下巴:“这话有点耳熟啊,怎么像是我的台词?”
朱高燨威胁道:“我劝你耗子尾汁,别逼我扇你嗷!”
曹操叹息道:“小朱啊,你这脾气未免也太暴躁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想打人呢,听曹哥我一句劝,心平~~气和~~”
“你过来,老子梆挷给你两拳!”
“谢邀,告辞!”
……
回过神来,曹操轻咳一声,道:“刚才是本王有些冲动了,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们接着说正事。”
他没能砍了刚才的那个将领,最终还是被朱高燨给拦住了。
曹老板对朱高燨这个勐人多少有点虚,虽说平日里一口一个小朱叫着,可这小朱真发起飙来,所有的人格绑在一块都不够他打的。
“让那鳌山卫指挥使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有何想法。”
身边的众人都觉得今日的祁王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们也没有多想,毕竟老朱家的人,脑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正常,习惯就好。
未过多久,鳌山卫指挥使狼狈的走了进来,对“朱高燨”行礼。
曹老板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人穿着一件被鲜血浸透的白色长衣,披头散发,赤着双足,留下一连串的血色脚印。应当是连鞋都没来得穿就跑了过来,被砂石小路扎的伤痕累累。
这人纳头就拜:“罪臣鳌山卫指挥使,参见祁王爷!”
曹老板面色平静:“你可知罪?”
鳌山卫指挥使连忙答道:“臣一时湖涂,跟着那汉王当了逆贼,可臣心中唯有朝廷,如今这番醒悟,只想回头是岸,愿为王师打开乐安城门,将功赎罪。臣虽百死之身,王爷您胸怀似海,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