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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刚进城,便勐然冲出一支卫队,关上了城门。
城墙上的守卫顷刻间抵达位置,乌泱泱一大片云南军士卒将朱高燨、张辅等人包围,气氛瞬间肃然,赫然一副关门打狗的模样。
吕朝阳反应迅速,大喝一声:“保护殿下!”
一众锦衣卫反应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抽刀指向了沐成,杀意凌然。
朱高燨微皱眉头的看向了沐成:“黔国公,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在广南府里长眠不成?”
沐成也懵逼了:“对啊,这是何意?”
朱高燨对身后的吕朝阳挥了挥手:“让锦衣卫的兄弟们把刀放下,我相信黔国公的人品。”
吕朝阳犹豫了一下,在保护殿下安危和服从殿下命令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听王爷的命令,把刀放下!”
沐成松了一口气,怒视周围的云南军:“你们这是作甚,是要造反不成!”
他是真的懵逼了,手底下这些云南军刷的冲了出来,大有一副要将朱高燨活埋了的意思。
事发突然,沐成都没有反应过来。
换做任何人,此时都怕是要怀疑黔国公府要造反了,但沐成本人表示他真没这个意思啊。
好在殿下对他沐家足够信任,这才让气氛缓和了些。
军士让出了一条路,一位看着像是将官的人匆匆走来:“国公爷,城外忽然出现了数千不明军队,为保护太子殿下与您的安危,卑职未经请示便命属部就位备战,请恕罪!”
沐成松了一口气,擦去额头汗水,斥责道:“瞧瞧你干的好事,你身为广南府主将,闹了这么大的乱子,惊了殿下,还不自己快去领二十军杖!”
朱高燨摆了摆手:“军杖就免了,本宫也是军人,自然知道这是其中缘由,他只是尽职罢了,何罪之有?”
有了他这个台阶,沐成这才好下台,对那将官道:“也就是殿下心胸宽广,不和你这憨货计较,还不快快谢过殿下?”
将官连忙向朱高燨道:“多谢殿下!殿下仁德!”
朱高燨皱眉问道:“你们这广南府,经常闹这种事吗?”
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上了门,纵然理解云南的广南府是边境,但朱高燨对沐成的态度也多少有些疑问了。
他一个皇太子大老远的跑到云南,沐成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应该派军队敲打一下附近地带的敌军,把台面给搭上了。一上来就整这一套,不是在打朱高燨的脸,而是在打黔国公府的脸。
这如何不让人怀疑,黔国公府在云南是否有些懈怠了。
朝廷对你沐家如此信任,你沐家就是这样回报朝廷的?
沐成有些尴尬的说道:“倒也不是,臣此前已经处理过广南府就近的事务,只是……”
张辅为老战友开脱道:“殿下,我也算是对老沐有些了解,他素来谨慎,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想来是不知出了什么突发的事故。”
朱高燨看向了广南府守将:“敌军的旗帜,没有表明是何方部队吗?”
无论是什么军队,纵然是农民军起义都会打上标明自己所属的旗帜,以防在战场上敌我不分,军旗是一支军队的灵魂,一旦战场上军旗无了,士兵们会以为主将暴毙,故而士气大跌。
广南守将有些尴尬:“臣,臣没认出来。”
饶是朱高燨一向镇定,此刻也不由愣住了:“你不认字?”
士兵不认字的海了去了,可一城主将不认字,这就有些扯澹了。
你特么不认字在战场上如何区分敌军的军旗?
战场上的军旗并不简单,比如明军的军旗并非是简单的一个“明”字,而是表明了属部,归属哪支军队,是哪个卫所,由哪个将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