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应该在一棵树上吊死,若能做到识时务者为俊杰,仍不失一种好选择。”
魏征的目光迎向李靖的凌厉眼神,洒然地接着道:“我主公痛念旧情,爱惜人才,诚心相邀,是希望以将军之才,更能发挥专长,不忍心,见到洛河战役导致将军陨落。”
李靖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地道:“ 多谢学兄与先生的厚爱,但战争本来就像一场赌博,不到最后的胜负,谁也说不清结果。”
“敢问将军如何破解眼前的形势?”
魏征知道很难动摇李靖的坚持,劝说基本已经失败了,不由话锋一变,试探军情策略来了,当然也尝试着最后的努力。
“先生何时由谋士变成了战略家?不过对于这个话题,还真挑起李某的兴趣。”
李靖双眼厉芒一闪,话锋一转,嘲讽般接下道:“六万大军确实是实力雄厚,想要取胜真的很难,但是…洛河战役的结果,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截粮道,佯袭荥阳,确实打得是一手好算盘,只可惜虎潭山那支部队不再是伏兵,敢问将军还有底牌吗?”
魏征失声一笑,接着道:“不得不承认将军的策略很有针对性,布置着一只绝妙的棋子,只可惜变成一只死棋。”
李靖诡异的眼神一闪而逝,恼羞成怒道:“
要李某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洛河战役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先生这话就不怕被打脸吗?既然话不投机,李某先告辞了。”
说罢,毅然调转坐骑,与几位将领扬鞭策马而去。
凭李靖的修养素质,绝不会轻易动怒,魏征心神一凝,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不妥之处,但又想不出其中的玄机,只能默不出声。
“顽石,不知好歹的李靖,本帅会让你知道无知和狂妄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对于李靖失去理智和愤怒,李密内心是一阵暗喜,淡淡地接下道:“对于不知实务的人,先生不必太在意,要教训一个人,就要狠狠地打他一记耳光,李靖就是这样的人。”
魏征默然地点了点头,李靖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失之交臂确实非常可惜,但他只是一位谋士,不是统帅,最终的话语权和决定都在李密身上,所以除了感慨外,什么都做不了。
谈判破裂,对垒沙场是一种最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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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寒风凛冽,霜降大地。
瓦岗军阵地大营,一阵号角声激烈地吹响,接着是一阵鸣鼓声响起,紧急集结的信号登时弥漫着平原大地。
一个个瓦岗战士从营帐中闻鼓而动,纷纷来到大营广场集结,新一轮的战斗拉开序幕。
号角声,鼓声传到洛河守军大营内,顿时惊动了全营的军士,不用得到指示,守军战士们便纷纷来到广场集合。
李靖和几位将领骑上战马,来到指挥台.上远远地眺望着瓦岗大营的情况。
旌旗招展下,一队队瓦岗军士整齐有序地走出营寨,一支支长枪利矛指天闪光,踏着昂扬的步伐前进而来。
这等阵势比昨天更加强盛,大有三军勇往直前的气势。
高副将脸色微微一沉,冷然道:“看气势,参战的士兵足有三万人马,瓦岗军这是想干什么呢?”
“声势压人,可惜打错了主意,要打通河道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
独孤校尉手中的马鞭直指前方,缓缓地接着道:“将军,你看,瓦岗军在扎竹筏,到底想做什么?”
对岸的瓦岗军战士正忙着把长竹扎成排,每个竹排由四根长竹扎成,这个动作,李靖也一时想不通其用意。
沉思了片刻,李靖脑中灵光一闪,隐隐把握什么似的,冷然道:“李密改变策略战术,我们也不是白吃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