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的决定,就是委身受辱于宇文化及的胯下,或许做为一个出轨的女人,在道德伦理方面是应该受到批判的,但做为丈夫却没有尽到该有的责任,难道就不该受到遣责吗?
隋唐时期,整个社会的开放风气胜过历代,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些情事,例如炀帝强占父妃宣华夫人的举动,在现代绝对会遭到社会的唾弃,但在封建社会君主专制的社会,或许就是另一种看法,所以我们无权去评判对错的问题。
话说多了,言归正传。
洛阳城内看似平静,但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
午时,左光禄卿大夫裴矩脸带着一种难掩的喜悦,来到宇文化及的府内,昨晚得到一个来自洛河的讯息,让他真是喜出望外。
那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如果操作得当绝对可以置某些人于死地,但事关用兵方面,裴矩知道自己是外行人,为了稳妥起见,很有必要找宇文化及商议一番。
在宇文府内堂里,宇文化及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震惊了,确实令人很感意外,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裴矩显然对宇文化及所流露出神情,大感满意,因为他昨晚上刚得到信息时,同样感到无比震撼,缓缓地笑道:“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李世民胆子真大,但是想用纸包火,必然会玩火自焚。”
宇文化及双眼精光闪动,沉声道:“这消息可靠吗?”
裴矩冷冷一笑,肃然道:“洛河守军的高副将传来,两年前此人问我靠拢,情报应该很可靠。”
宇文化及冷然道:“别看李世民年纪轻轻的,但心机藏着很深,是位极难对付的人,为了防止误中反间计,咱们有必要谨慎一点。”
裴矩道:“丞相,想什么做呢?”
“炀帝不在皇城,就算我们想去奏禀圣上,暂时也办不到,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不如…”
宇文化及冷森一笑,淡淡地接着道:“利用这七天时间,派出亲信前去洛河暗访,私放敌将这么大的事情,绝不可能做到不露风声,讯息的真伪,应该很容易查证的。”
对于宇文化及过于谨慎的态度,顿时让裴矩有些失望,不由轻叹道:“ 丞相,是否太谨慎吗?高副将还在我府中,要不要我让他亲自来细说情况?”
“不必了,你理解错了,我是绝对信任你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李世民可是圣上和萧皇后眼前的红人,没有确凿的证据,是绝对无法撼动此子的,所以…”
宇文化及缓缓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双眼闪过一丝厉芒,接着又道:“打蛇必须打七寸,洛河四万联军虽属李世民领导指挥,但绝不是铁板一块,若能多找几个人证,那样发挥的作用就很容易能达到效果。”
裴矩双眼一亮,点头道:“还是丞相考虑的周全,想要致李世民于死地,单靠高副将一人之言,显然还不够份量。”
宇文化及淡然道:“所以不能焦急,在没有找到更多证据之前,绝不可露出丝毫的风声,既然要做,就必须把事情做绝做死。”
裴矩沉声道:“我明白了,回去就立刻安排亲信前往洛河。”
宇文化及微叹一声,沉声道:“其实仅凭私放敌将一事,责任可大可小,凭着炀帝的宠幸,我们是奈何不了李世民的,顶多给他添添堵而已。”
裴矩冷道:“但私放李密这一条,行为已经与谋逆没什么区别,如此滔天大罪,圣上是绝不会容忍的。”
宇文化及平静道:“但高副将并没有直接参加围巢李密的战斗,道听途说就算是事实的,也不足以让人相信,还是需要直接的证据。”
把话微顿一下,接着又道:“李世民能在战场中,做出这种举动,其实并不奇怪,此子真不简单。”
裴矩有些讶然,问道:“丞相是否想到李世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