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裴矩脸色却是一阵阴沉,王世充一脸平静,完全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卢楚却是一脸凝重,李神通却是一脸欣然之情。
但萧飞却是一脸淡定,丝毫不去理会各人的反应,淡然道:“陛下,微臣也赞同大家的提议,只是有个疑问很费解,洛阳城于微臣遭刺时便进入戒严,那散播者必然还藏身于某处既然是李密派人所为,其目的已经很明显,臣认为必须严查到底。”
把话微顿一下,接着沉声道:“陛下,洛阳城已遭到瓦岗奸细大量渗透,而在严查之下,既然毫无所获,臣认为朝中必有内应,对叛逆之徒进行保护,不可不慎。”
炀帝沉声道:“这话可有根据?”
“自然有根据的,前些天洛河城便出现瓦岗密探,煽动某些官兵叛逃,弄得是人心浮动,但经过杜如晦郡守侦知后,派出副将李孝恭进行追踪。”
萧飞眼光利芒闪动,缓缓地接着又道:“经过一番艰苦的追踪,终于在昨晚把瓦岗奸细和叛逃官兵堵在洛阳城外。”
炀帝脸色一凛,冷然道:“真是可恶,世民你是怎么处置?
萧飞偷瞥了裴矩一眼,见到他的脸色微变,心中不由暗笑,对自己这手移花接木,暗渡陈仓之策颇感满意,对于裴矩这种出头鸟,很有必要给他来个恶人先告状之举。
这一手确实很高明,一上来就把事件定性为瓦岗奸细煽动联军官兵叛逃谋逆,先客为主地定为恶性案件,这样会惹来炀帝的震怒,同时封住了某些人的嘴巴。
果然炀帝的反应,皆在萧飞的意料之中。
“陛下,微臣今早得到报告,为避免迟者生变,便果断下达抓捕的指令,只可惜..…”
萧飞微叹一声,接下又道:“那些瓦岗逆贼殊死反抗,李孝恭见活擒无望,便果断下令歼杀,但几名洛河叛军已尽数擒拿,现已押回洛河等候处置。”
炀帝大怒,拍案而起,冷笑道:“太嚣张了,竟然渗透到联军事务中,杀得好世民,你能果断出击,朕很赞赏,对于洛河某些叛逃官兵,必须严惩,全都斩首示众,以示警视。”
萧飞执礼道:“陛下圣明,瓦岗逆贼藏身于洛阳城外某处庄园,微臣认为很有必要以此处为线索,严查潜藏在洛阳的奸细,争取一网打尽。”
炀帝冷哼一声,沉声道:“爱卿这个提议很好,朕就责令你为处置使,严查瓦岗叛逆,坐实者格杀不论。”
听到这儿,裴矩终于脸色大变,连忙跨出一步,执礼道:“陛下,微臣有本启奏。”
炀帝淡淡地道:“ 爱卿奏来。”
裴矩沉声道:“陛下,城外那处庄园是微臣的产业,但事情并非李大将军所言那般,那几名官兵是前来洛阳举证的,并非什么叛逃。”
炀帝一怔,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矩冷然道:“陛下,微臣得到一些线报,李大将军在洛河战役中,存在私放敌将的乱纪行为,为了还原事实真相,那几名官兵是自愿前来作证的。”
炀帝沉声道:“世民,有这回事吗?”
萧飞淡然一笑,从容道:“事关军机大事,容微臣单独向圣上启奏,陛下,现在微臣有些疑问,想与裴大夫当堂对质,请陛下容许。”
炀帝淡然道:“说吧”
萧飞平静道:“刚才裴大夫说微臣在战场中存在不检行为,同时也承认庄园逆贼是裴大夫派遣的,甚至也承认煽动联军官兵的行为。”
“那微臣就想问一问裴大夫,既然得到有关微臣的违纪行为,为什么不直接向圣上禀奏,由陛下派遣官员进行调查,不是更名正言顺吗?却在私底下煽动官兵,插手军务,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自古朝堂之上,文武两班不和谐都皆知,文臣私自插手军务,本身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