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曲靖飞按照自己的记忆还原的。
这个“九成”，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忠心。
当然，周怀以上的层层心理博弈，曲靖飞无从知晓。
曲靖飞手脚麻利地集合了所有人时，周怀刚好放下筷子。
一擦嘴，周怀从办公室出门，来到癸水监狱的一片小广场。
这里只有半个篮球场大小，放着一些锈迹斑斑的健身器材，四周用通电的铁网围起高墙。
狱友们有时会在这里放风。
此时，小广场上，除了周怀和曲靖飞，只有八个人，穿着癸水监狱的制服，松松垮垮地站着。
周怀很少穿正经的西装，他觉得浑身都不太自在。
清了清嗓，周怀准备发言。
该说点什么呢？慷慨激昂地画大饼吗？
“我们监狱的现状，诸位都是知道的，”周怀的声音很是平静，“如果有人想离开，只要签个字，其他手续不用办。作为遣散费，监狱会付你们半年的薪水。”
“如果选择留下，我必须要说，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出路和未来。但是我会尽全力让你们觉得自己今天的选择是对的。”
八个人议论了一阵，分成两队：五个人选择走，三个人选择留下。
周怀对曲靖飞耳语：“曲叔叔，你带这些人去离职签字吧。我办公室里有两匹蛟绡和一些补丹，你拿到市面上卖了，拿这些钱给他们发薪水吧。”
曲靖飞深深地看了周怀一眼，转身领着那五人离开了。
周怀对着剩下的三人露出微笑。
门卫张大爷、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小伙子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你们为什么不走呢？”周怀问。
张大爷摇摇头道：“也没有别的地方肯要我了。”
中年男子则思考了一会儿，坦然地说：“为我自己的利益。我觉得他们都走了，我能升职。还有，之前没看出来，但是昨天你把那个赵启鸣都收押了，我觉得你还是有点东西的。”
周怀怎么觉得他在暗示自己心眼子多呢。
“那个，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人事科招培部门部长，兼后厨和清洁工。”
周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你挺厉害的。”
他转向那年轻的小伙子：“你呢？”
小伙：“这里偏僻破旧，仇家追杀不到。”
周怀再次陷入沉默。
监狱里都是人才啊，说话又好听，周怀超喜欢这里的。
于是这两位，一个荣升人事科科长，另一个右迁保卫科科长。
张大爷身为普通人，自认年事已高，拒绝了周怀的提拔，依旧选择坚守在癸水监狱的看大门工作第一线。
几人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周怀正打算去资料室查看370217的资料时，被曲靖飞喊住，脚步一顿。
“典狱长，玉斩监狱的秦助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