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希河,会不会是玉斩监狱在癸水监狱的眼线?
可能性极高啊。
但是为什么又要为他开死亡证明呢?
周怀想不通。
但是想不通,就不要用想的了。
闭上眼,他计上心来。
当什么典狱长啊,要不他就去当演员算了。
演他!
话分两头,秦相甲这边的眉目可比周怀要清楚的多。
秦元峰的回归犹如定海神针,把他心中那片乱七八糟的惊涛骇浪稳住了。
这对父子回到玉斩监狱的路上,全程静音。
在这令人窒息的剑拔弩张中,随从没有一个敢喘大气的。
要知道,这对亲父子可是随时都能掐起架来。
果然,回到玉斩监狱,秦元峰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你们都各自回岗位上。秦科长,你单独来办公室找我。”
完了,要棍棒底下出孝子了。
秦相乙在旁边站着,不敢吱声,也是退下去做自己的事了。
秦相甲把脖子一梗,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跟着秦元峰进了办公室。
秦元峰前脚进来,抬手就先把桌子上的东西拂落在地,以示他的出离愤怒。
整个一桌面清洁大师。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东西乒乓砸在地上的声音,更是一个个的浑身一哆嗦。
在他们眼里,秦元峰是个宽宏大量又温和的人,永远是如沐春风、平易近人的模样。
但为什么这样的秦元峰,却对秦相甲这个亲儿子如此看不上。
几百年了,全玉斩监狱上下愣是没有一个能想明白的。
秦元峰气到发抖的声音传出来:“秦!相!甲!”
咬牙切齿,杀父之仇不过如此?
接着是秦相甲的声音传出:“你又要怪我?”
“我才出门几天,你给我捅这么大个篓子!你让玉斩监狱的脸往哪搁,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你就知道玉斩监狱,你就知道你的面子,你什么时候想过我,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你的亲儿子!”
唉,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众人摇摇头,依旧一边害怕,一边竖起耳朵吃瓜,生怕错过这两父子对话中的任何一个语气词。
里面激烈地争吵的同时,办公室外面的一众职员也开始渐渐壮着胆子出声。
“你们说,会不会这秦科长,其实才是野孩子啊?”
“我看没准。秦典狱疼的只有一个秦相乙,这事儿连监狱里的犯人都知道!”
“啧啧啧,可了不得。我看是这秦相乙啊,手段太高明,给秦典狱哄乐呵了。你们说,这秦典狱退休之后,典狱长的位置,可不就是他秦相乙的吗!”
“哦哦哦,有道理有道理。”
脑洞越来越逆天的众人在外面小声地嚼舌根的同时,谁也不会想到,办公室内竟是一片祥和、父慈子孝的模样。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爸,别演了。”秦相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