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
梁兴恒坐在长椅上,眯着眼看太阳。
他突然很想像个猫一样,翻过身来,把肚皮晒晒。
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年轻人慢悠悠走过来,坐到他旁边。
啊,来生意了。
“今天天气不错。”那年轻人向他微微一笑。
“是啊。”
梁兴恒转头看向那斯文的年轻人,感觉有些眼熟。
“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问那年轻人。
周怀摸摸头:“啊......有吗?”
原主记忆里可没有这号人。
或许是他以前在哪里见过原主吧。
梁兴恒不再多想,又眯着眼睛看太阳。
旁边几个狱友坐在台阶上唠嗑,一个人在上面讲,一群人在下面围着听,和说书似的。
“哥几个,我最近听说,咱们典狱长支楞起来了?”
“有无懂哥,讲讲。”
“咳咳,那我可就开始说了。”
周怀饶有兴趣地看向那群人。
梁兴恒也被这声音吸引了,遥遥地听着墙角。
“你们不知道吧,咱们监狱的这个典狱长,叫周坏。”
周怀:?
周怀:你礼貌吗?
“这小子可厉害了,哥几个新进来的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在癸水呆了四十来年了,他,啧啧,瞒不过我的眼睛。”
“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不?就这个周坏,装傻充愣一百年,然后前两天不装了,跟那个上面下来一个什么员,反正就是监察的,他俩勾搭上了,然后给玉斩监狱干废了。”
周怀沉默了。
“玉斩监狱,玉斩监狱都不知道?”
“哎呀就是那个,K市最好的监狱,我哥们去过的都说好。”
“对对对,他前段时间还把那个悔过监狱也干废了。”
“咱们现在也算是御三家了。”
周怀:是的,御三家的狱友。
“我听说外面那个南柯监狱,现在也不行了。对,典狱长死了,要换人了。”
“唉,现在真是咱一家独大,当时我还嫌这监狱破呢,后来一寻思,反正都是坐牢,在哪不一样,嘿,真没想到咱典狱长还挺争气的。”
给梁兴恒听笑了。
于是梁兴恒向旁边的周怀搭话道:“哥们,他们说的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周怀略一点头:“知道一些。”
梁兴恒便问道:“那你怎么看这个周坏啊?”
周怀答:“我觉得他可能是叫周怀。”
梁兴恒:......
梁兴恒:“这不重要。”
周怀“哦”了一声,努力想了想:“我感觉就是,这些事情,顺水推舟吧,没有传的那么邪乎。”
梁兴恒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我觉得他不太简单。”
“呃,不会吧。”
梁兴恒便开始分析。
“你看,咱们监狱的破,那是有目共睹。哪哪都破,不管是管理方面还是制度方面,总之就是一塌糊涂。”
“这个......”周怀想不出反驳的话。
于是梁兴恒继续说。
“但是最近小半个月,情况不是肉眼可见地改善了吗。而且这种变化就.....太突然了你知道吧,就好像这个典狱长换了个人一样。”
“和被夺舍了似的。”
梁兴恒点点头,颇为肯定自己的想法。
周怀:这个猜的还真八九不离十。
哪知梁兴恒上下打量了周怀两眼,突然开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