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终于拿回自己身体主导权的时候, 江鲫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了,他看着自己满身或深或浅的红色指痕,如果不是知道是江鲫所为, 换成任何人都会被这一身的痕迹吓到。
[14:幼稚的小怪物。]
[14:哦不对,不是幼稚, 它都有爱意值了,它喜欢你,所以才解你的裤腰带, 只是它现在脑子缺斤少两, 它不明白而已。]
虽然留下了不少痕迹在身上,但不疼,江鲫没有下重手, 赏南把衣服从头上套下来,卷着被子滚到墙边,听着楼下很细微的一些声音。
“你能给他一副身体吗?”
[14:不能。]
[14:可以期待一下江鲫堂哥早亡, 反正他的就是江鲫的。]
“什么意思?”赏南呼吸一滞。
[14:我之前说过嘛,江鲫所拥有的所有好的东西都被取走了, 不管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 都被榨了个干干净净, 我甚至可以说,他堂哥现在的身体和灵魂百分之八十至九十都是属于江鲫的,但如果他不主动把这些还给江鲫, 江鲫也没有资格去抢, 因为江鲫已经死了。]
[14:不过我发现了一点,黑化值下降到70的时候, 江鲫的完整性比之前高了一点, 所以我猜测, 黑化值越低,江鲫就完整,但这也只是灵魂,身体的话……]
14也没有办法,它做不到凭空给江鲫捏一具可以附身的身体。
[14:你可以让他用你的身体嘛,你俩共用,一三五你用,二四六它用,做六休一。]
“滚。”
屋外的童喜在洗漱,没有发出什么任何突如其来的嚎叫,江鲫应该没有跑出去现身吓唬童喜。
所以江鲫还在这个卧室里,或者在里边仓库,以及他自己说的那个夹缝——他说他平时都会在夹缝中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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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预报说是阴天,气温降下了个几度。
不过早上五六点是没有这个感受的,早上五六点甚至还有些凉嗖嗖的。
打仗时的换衣服洗漱,赏南在带上门时看见了那个挂在仓库门把手上的毛绒挂件,他想了想,几步走过去摘下了挂件,摸了摸上边软乎乎的毛,“江鲫,今天和我一起去学校吧。”
江鲫早上没有出现,所以赏南也猜不准江鲫到底有没有附身到挂件上和他一起离开房子。
童喜拎着二十多个小笼包和两杯豆浆,他瞅着又是两个白菜包子的赏南,“你每天只吃这么点儿,身体肯定遭不住。”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吃得太多呢?”赏南可清楚记得,刚刚童喜说要三十个小笼包的时候,老板那一脸惊讶的表情。
不过小笼包的个头本身也就不大,童喜可以一口一个,一口一个。
路上还有雾气没散,天却已经是麻麻亮,路上同路的同学不少,个个都是疾步往学校赶,有一种行军打仗的气势了,但高考本身也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
童喜被噎了下,忙猛吸了两口豆浆,捶了两圈胸口,意外瞥见了赏南书包上出现的挂件,有点眼熟,“你书包上怎么突然有这么个东西?”他问完以后,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挂在仓库门上的毛绒玩具吗?你怎么把它带上了?”
这毛绒玩具有一对大大的假眼睛,又没有眼皮和睫毛,两颗黑亮的珠子摁在一堆毛绒绒里头,看着怪瘆人的。
“不会是江鲫送给你的吧?”童喜说着,用筷子叉了两个小笼包一起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快要和他瞪开的眼睛一样大了。
“不是,我自己拿的。”赏南说,“不好看?”
“倒不是说好看不好看,这是鬼的东西啊,鬼的东西你也拿?”以前怎么没见赏南这么大胆子?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