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立刻紧张地迎了上去,“神父,您回来了?主教找您是有什么急事?”
“他,身体不太舒服。”赏南把怀里的酒瓶递给马利维,“帮我打开一下,我不太会。”
“哇,这个酒度数好高的啊。”马利维看了眼瓶身,去餐厅找了小刀和酒杯,“我给您倒少一点,您不常喝酒,喝多了可能会非常不适。”他就给赏南倒了两大口的量,倒的时候,初闻只有酒精的味道,细闻才会闻出蜂蜜的甜和葡萄的水果香。
赏南抱着酒杯,抿了下,把自己摔进办公室的沙发椅里,看着对面墙壁上的几幅挂画,脑海中一直回放着怀闪拖着镰刀朝他大步走过来的样子。
酒精像是没有顺着喉咙流进他的胃里,而是刺破他的血管,冲进心脏,将里头翻搅得乱七八糟,如果继续下去,它恨不得让心脏的主人开始痉挛和抽搐。
[14:黑化值-10,爱意值10。]
[14:那三个人,都是怀闪当初的老师,他们都是知情人。]
[14:怀闪年纪太小了,又成了死神,死亡在他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正是因为他知道死亡是这个世界生物生存的基本规律,所以他无法接受违反规则的死亡,至少,如果没有受到教皇的迫害,他们都会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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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深夜喝了酒,赏南再次睡到了下午,在他起床后,马利维表情别扭地说本应该是神父今日主持的圣告由怀闪主教代为主持了。
怀闪主教平时表现得非常邪恶,可他却帮助了神父,所以马利维对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别扭起来。
“还有,格尼大主教来电,说她这个月接到了十三封有关怀闪主教的举报信,这个月还有五天,如果超过十五封的话,您和怀闪主教都会受到惩罚!”说到这里,马利维的表情又开始变得愤恨起来。
怀闪总是会混迹在街区中每个角落:酒吧、赌场、舞厅、游戏厅……神职人员的权力虽然大,可是约束也比普通人要多,怀闪的这些行迹,随便拎一项出来都得挨上二十马鞭。
格尼之前神父监督他,神父答应了,那是在赏南来这个世界之前。在这之前,怀闪和神父还不相识,彼此都只从他人口中了解对方一二。
这十三封举报信,有大半都是月初寄给格尼的,最近的怀闪已经安分了许多,可他留下的烂摊子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他曾牵走了农场主的一匹好马,骑着在中央广场绕圈跑,农场主在后面对他破口大骂。
比如他在赌场“不小心”刮掉了好几个赌博狂热爱好者的裤子。
再比如他会在深夜扰民。
14一条一条地替怀闪澄清。
[14:因为农场主欺男霸女。]
[14:每一个赌徒的背后都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14:晚上常有流氓出没。]
[14:怀闪……似乎无法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
“还有,理发师已经在客厅等您了。”
“石森?”
“是的。”
石森脚边放着他的工具箱,他的梳子剪刀有一整套,整齐地摆放在牛皮套子里,技艺高超的理发师都有他们专门定制的理发工具。
看见神父,他立即站了起来。他这次没有上次看起来那样神采奕奕,颧骨上不知怎的,还有一大块淤青。但能看出来他已经特意打理过,至少看起来是干净整洁的。
“神父。”石森恭敬道。
赏南在洗发室的躺椅上躺下后,温热的流水自发根淋下,石森看起来没睡好,赏南一抬眼便能看见。
时间慢慢过去了十分钟,石森用听起来像是闲聊的语气,问道:“神父,警察司的人找我过去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