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小丑,
“欢乐围绕着的小丑,
“只是人群中一个孤独的灵魂,
“没有人想要看到小丑的眼泪。
站在舞台中央的容修,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当他唱出那句“The ”,嘴角就轻轻地上扬起来。
小丑。
粉丝们缓缓晃动着应援牌,嘴唇却抿得特别用力。
轻轻淡淡的嗓音,力量却如此的凶猛,撞得人胸口隐隐作痛。
容修拿下麦架上的麦克风,副歌高音爆发,他用了金属唱腔,嘶哑而又颓废。
犹如一次剖析的自嘲与宣泄,高音撕破整个五棵松演唱会馆。
吉他弦音的和弦,简单到了极致,也纯粹到了极致。
乐队兄弟们一起为他合声:“The ,the ……”
回到主歌部分,轻淡的嗓音,轻淡的语调,一缕愁绪浮在容修的眉宇间,灯光勾勒出英俊轮廓——
“小丑,小丑,油彩越来越浓重,面具也变得冰冷,只有这样才能遮挡住失落的目光。”
望向大片浅金海洋,容修摘掉了耳返。
伫立在一片幽蓝的舞台上,被冷色调灯光笼罩着,他面色平静,仿佛在诉说他自己。
粉丝们一起唱:“The !The !”
许多女孩都已经哽咽了,她们奋力挥舞着应援棒,全场开始大合唱。
容修的嗓音极具共鸣,万人会馆回荡着他轻烟嗓微哑的高音。
容修来到白翼身边,兄弟二人嘲讽般地对唱:“The ,the 。”
小丑。
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是一个小丑,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摘不掉了。
伴奏渐弱,乐队兄弟们来到麦克风前,用温柔的嗓音,轻轻地,如同诉说般地小声合唱:
“小丑,小丑,放低了身躯,化妆装扮,内心孤单,不过是为了一场表演……”
一首歌过后,现场已经失去了控制,粉丝的尖叫声开始变得震耳欲聋。
“DK!!容修!!容修!!”
在何姐的演唱会上喊“安可”是不礼貌的行为,DK后援会的姑娘们非常懂规矩,大家为哥哥们献上了最热烈的呐喊和声援。
DK乐队从升降台退场,那边何孝姝再次登台献唱了。
*
乐队回到休息室。
片刻未曾休息,容修拿来卸妆巾,快速地卸了妆,用冷水洗面奶洗了把脸,回头对白翼说:“我先走了。”
“这么急吗,不是五点吗?”白翼歪在沙发上不想动。
很明显,一首走心的歌曲过后,乐队兄弟们像被抽去了半条命,舞台上的“小丑”实在太诛心了。
“先走了。”容修看了一下时间,从桌上拿起手机和口罩,往门口走去。
“晚上还回来吗,我们给你过生日。”白翼说,“这是重组之后你的第一个生日啊。”
“不用,别来哄女人那套。”容修开门就出去了。
后台休息室里安静下来,隐约传来何孝姝歌声,粉丝的欢呼声。
过了不久,房门推开。
丁爽急匆匆进来,瞅了瞅休息室内东倒西歪的男人们:“我哥呢?”
“走了啊。”白翼懒洋洋地说,“我们休息一会,一会再走,你不是看演出吗,怎么跑后台来了?”
“我哥走了?”丁爽看看手里的包包,还有沙发上的日常服,“他就这么走了?穿着一身演出服,啥也不拿,就这么走了?”
兄弟们这才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容修穿着一身普拉达,就那么大摇大摆出去了?
这是要被粉丝扒光、逃亡乱窜的节奏啊。
“拿手机了,戴口罩了,”白翼想了想,“演出服没什么吧,挺正常的。”
容修登台的衣服是挺正常,Prada黑色西装套装,黑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