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宫旭口无遮拦,和霍飞撕扯起来:“我是他男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霍飞惊讶,看向泪流满面的盛夏,“你……你是……”
“是啊!”宫旭笑容狰狞,把霍飞推到一边,“有什么可惊讶的?他就是个被草屁-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没个好东西!”
盛夏无地自容,被宫旭拖到门口,好在病房里空的,另外两张病床没有人。
“你麻痹你骂谁?!”那句“被草屁-股的”直接刺激到了橘子,和宫旭打了起来。
霍飞年轻精劲,和橘子合力,把宫旭拉出了病房。
橘子和霍飞挡着病房门,不让宫旭进去。宫旭铁青着脸,阴沉地脸说:“赶紧让开,把盛夏放出来,让我带他走。要不然,后果自负。”
“卧槽,威胁我们?”橘子怒道,“宫旭,盛夏是人,不是你养的畜生,别说没有结婚了,就算是夫妻,也不能打人!盛夏不跟你了,他跟你分手了,如果你再找他,再敢碰他一下,信不信我报警!”
“分手?你报警吧。”
宫旭勾唇笑了下。
走廊那边,传来护士和医生的声音,宫旭环顾四周看热闹的人,指着霍飞,大声说道:“住在这个病房里的,名叫盛夏,他是个男的,正在跟这个男的搞破鞋……”
四周传来议论声,霍飞膝盖中箭,一时间噎住:“我不是我没有。”
橘子没想到宫旭居然这么做,愤怒地说道:“宫旭,你太无耻了!流-氓地痞也比你强!盛夏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斯文败类?!”
后来闹到值班护士赶过来,还带着医院保安,直接把宫旭请出了医院。
宫旭一整晚都蹲守在医院大门口。橘子守在盛夏的病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广州人生地不熟,他和盛夏不知何去何从。
“我还是出去吧。”盛夏说。
“不行!他会打死你的,那人就是个暴力狂、大变态啊!”橘子说。
橘子实在不理解,盛夏怎么还会对那人有依恋,为什么能默默忍受呢?
“走小门吧,我在这边有个朋友,可能会帮你们。”霍飞站在窗前,望向正门远方,“趁他没注意,咱们先走。”
就这样,两人连夜带着盛夏逃离了医院,躲在了霍飞的朋友家。
之后,明轩需要补拍一些后续,寻找盛夏的镜头,然后就杀青了——
盛夏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宫旭像疯了一样寻找他。
这两年,盛夏在宫旭的控制下,已经没有什么朋友了,但宫旭还是把能打听的人都打听了个遍——骚扰了盛夏的所有朋友,服装市场一条街都问遍了,没有人知道盛夏的行踪。
失去盛夏,让他无法接受。
宫旭一怒之下,找人把盛夏的小店砸了个稀巴烂,他像发疯了一样,连店铺里的衣服也没放过,全都撕的撕,烧的烧,毁的毁。
那家店,是盛夏南下这些年,全部的积蓄和心血。
1989年到1997年,他的青春,他的希望。
原本只想躲一阵子,等宫旭开学上班了,就去找房东,退了店铺的押金,囤货也能及时处理掉,还可以找工厂退了。
但是,整个店铺和库存都毁了,这个消息,让盛夏当场崩溃,失声痛哭。
那一场戏,盛夏哭了很久,放声大哭。
这是阳光、开朗的盛夏,第一次这么恸哭。
即使遭受了天大的伤害,他也从未放弃过希望,始终死守着心底的那一小片阳光……
“为什么……为什么啊……以后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听话,对不起。
“让你生气,对不起。
“生在这个世界上,对不起。
“还活着,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