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
劲臣小裤半褪,朱扉半掩,蒙蒙浅浅地,露出了人鱼线。
两个人侧身,搂着,从头到脚,上边暗笼轻雾,缠缠绕绕,下边抵在一处。
夏凉被早已踢开,天放了晴,清晨的海风,吹拂在两人的身上。
容修:“……”
脑袋嗡嗡作响,好像被雷劈到了。
鼻间是撩人的腥气,随风飘散在空气里。
劲臣猛一下回过神,绷紧了缠人身上的四肢,却似乎浑身脱了力,在容修有力的手臂间软得动不了。
容修耳朵嗡嗡响,眸中带着一瞬间的懊恼和慌乱,直直地撞进劲臣的眼睛里。
捕捉到了容修刹那间的表情,顾劲臣一下怔住,耳朵分明还泛着红,喉间却感到轻微的涩意。
劲臣往后躲了躲,这才感觉到,裤子里黏湿得一塌糊涂。
半梦半醒间,感觉那人揉得舒服,大掌指尖,轻捻慢挑,结果,丢盔弃甲,丝毫没保留。
“?!”劲臣突然撩起被子,把自己盖住了,连脑袋也蒙住了。
容修眼中闪过迷茫:“怎么了?”
“……你先起。”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带着哑意。
容修没应声,以为他害臊,其实自己也窘迫。
于是,瞅了瞅自己下边,涨得难受,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才做那种梦吧。
还轻薄了人。
和前妻(前夫?)抱得紧,意识模糊,稀里糊涂,连蹭带怼的,混乱的肉-欲,对人毫不尊重,和猫狗有什么区别?
“抱歉,我睡糊涂了。”
容修揉了揉额头,翻身坐起,他静下来缓了一会。
劲臣没有回应,容修背着身,坐在床边,等了一会,还是没听见劲臣说话,他苦笑了下,还是别解释了。
十年前不清醒时,也犯过一次错误,自己是有案底的。
他便不再做声,将掀到胸膛的T恤往下拽,又低头观察了下。
于是轻叹着,起身来到行李箱边,半蹲下来,拿出一条全新洗过的内-裤——他准备一会去浴室,处理一下自己,然后清清爽爽地换上。
见容修久久没出去,劲臣终于忍不住,下边黏软得实在难受。
夏凉被掀开,劲臣探出头,下巴还埋在被窝里,闷声问:“你不去洗澡?”
“先不去,”容修从行李箱边站起来,转过身,正对着他,“是不是要等等?”
劲臣看过去,目光往下:“……是。”
大短裤撑得高,霸道凶猛,根本没法出去,总不能顶个帐篷一通乱逛。
就在这时候,容修的手机震动了。
在床头桌上一阵嗡鸣,容修来到床边坐下,拿起手机看了一会。
来显让他一愣,居然是“容大狮子”。
容修接起电话,说:“爸。”
这一声称呼,让劲臣在被窝里浑身一抖。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地憋气,嘴巴闭得紧紧,连呼吸声也没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容修的眉心紧紧皱起,打断道:“正在录节目,回去再说……我说了,我在录节目,没有时间逛街购物……我为什么要给她买东西?嫌我没礼貌?那就去找别人……我对那女的没有一点好感……目前哪个也没有……”
听筒里发出一阵低喝。
劲臣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能听出容首长在发火。
然后又说了什么,容修脸色发寒:“您是不是一定要趁我在国外的时候说这些,不如一会儿当着摄像机镜头、当着全国人民来骂我?”
听筒瞬间安静了下来,老容好像噎住了。
容修也没再应声,说了句“再会”,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放下手机,坐在床边,沉默了两分钟。
劲臣切实地感受到他的情绪起伏,看他肩膀塌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