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会被废了修为，废了你的男儿身，现在也许跟归泉姑正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呢。说起来你成了今天这样，其实都怪我，是我不负责任哪！所谓铦（xian）锥必先挫，错刀必先靡（mo），灵龟近灼，招木近伐，就是这个道理，你没看建木怎么都不肯长大。”
王生和林俊同时愣住了。
这老头说的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
听起来似乎……不是王生偷了他的东西，而是他算计了王生。
归祖拍了拍王生的肩膀：“但是你也得理解我，山医命相卜，五术奇门，除了山医两门，其他三门之后，哪一个不是下场凄凉，鳏寡孤独残哪！听着都让人心疼，归泉姑这孩子怎么说也是我血脉后人，我不能坑了她。”
这话说的太直白，就是他后代不能跟一个倒霉兽去倒霉，所以他只能给这个倒霉兽挖个坑，埋了他。
王生眼角直跳：“那，那归祖就只能坑我了？”
归祖的手杖在地上敲了敲：“这是哪里的话？怎么是坑你？我其实在帮你。”
“帮我？把我弄成这样，也算帮我？”
“是啊。”
归祖可没有一点愧疚感。
“你自己想想，当初不是你拿到这么多东西，你能在不久后脱颖而出吗？”
确实不能。
“如果你没有脱颖而出，能在五门论道上被姬名山收为关门弟子并成为相门之主嘛？”
也不能。
“所以你的今天是我成全的，你怎么说我坑你？”
没毛病。
王生显然不认可：“归祖，您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我跟泉姑之间被搞成了悲剧，这事怎么说？”
泉姑似乎也听出点门道，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开始泪水涟链。
归祖却一摇脑袋。
“这事跟我没关系。”
明明就是他暗中安排了一切，却说跟他没关系。
林俊忽然觉得这个老头很有趣。
王生不服：“怎么没关系？您自己都说了，您要是不在暗中帮我，我不可能快速成长，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现在跟泉姑正没羞没臊呢，可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不是您造成的吗？”
归祖依旧一摇脑袋：“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
王生一时间语噎。
明明就是对方给他挖的坑，对方却振振有词，他还偏偏讲不出来理。
归祖点着他的头：“你自己说说，我让你得到了这么多东西，可曾做过一件害你的事？”
王生有点呆滞，他还真说不出来。
“当初你抱着阿呆离开归家，是我逼你的吗？”
不是，王生最清楚自己当初怎么离开归家的，是因为他接到了家门密令，让他参加五术论道，回家闭关接受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