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初来乍到,身无寸功,哪里好收国公如此贵重之礼啊...”
“哈哈哈...大人谦虚啦...”
封于成满脸堆笑:“为了我等之事,大人跋山涉水,我等都记在心里啊!”
“而且...这礼物也非老夫为大人准备,而是另有其人呐。”
“哦?”燕使忍不住好奇,赶忙追问道:“是哪一位大人如此破费?”
“快快请出来,下官也好当面道谢呀。”
封于成闻言,忽然回身,伸手对着黑暗伸出做出了请的姿势。
“哈哈哈...大人,您请看!”
燕使向着他手指方向看去,自那密室深处,缓缓走出一身穿着黑斗篷的人。
斗篷的帽子压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随着他迈步而出,黑袍所笼罩下的衣摆,露出了淡淡的金黄色。
再看身边众人,包括封于成,已经对着那人缓缓跪在了地上。
口中小声却整齐的见礼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那燕使见状,忍不住愣了一下,眼神瞬间一凝,震惊,疑惑,杀机,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但只是一瞬间,那燕使眼神换成了惊讶,惶恐与奉承。
赶忙向前走了两步,对着那人恭敬跪拜下去:“微臣,燕国使者魏瑾,参见南海太子殿下!”
“魏大人辛苦了,平身吧!”
那人微微点头,接着双手一伸,一旁的封吉赶忙趋步向前,恭敬地将那身黑袍为其取下。
魏瑾赶忙道谢,随着众官员慢慢站起身来。
好奇的抬眼看去,只见这人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剑眉星目,甚是俊朗。
唇上微微有两撇整齐的小胡子,眉宇间,透着丝丝忧郁。
看这张脸,与南燕兮还真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年龄更大一些罢了。
此人,自然就是被被莫云惜的男子之身,南海二皇子南云兮软禁的海国太子,南月兮。
感受着魏瑾的注视,南月兮缓缓抬头,对着他淡淡一笑:“怎么?贵使很意外?”
“啊...啊...”魏瑾顿时有些结巴,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有些不知所措。
南月兮却不计较,轻声笑道:“贵使今日,可是迟到了足足半个时辰。”
“不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嘛?”
“哦...没有没有...”魏瑾紧张地赔笑着:“只是一路上,走得慢了些而已。”
“不知是殿下在此,还请您...您赎罪...”
“哎~无妨无妨...”
南月兮大度的挥了挥手:“知道是你们来,为兄再等上一个时辰,也值得!”
说着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盯着魏瑾,脸上露出了丝丝戏谑:“云兮,燕兮,还要跟为兄装下去吗?”
话音刚落,周边的各个官员瞬间结成战斗队形,将魏瑾一行三人团团的围在中间。
“殿下...小臣...小臣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魏瑾一脸的惊慌,对着南月兮连连行礼:“殿下...殿下赎罪啊!”
“下官确实无怠慢之意,实在是那客船误了行程...”
“好啦...别装了...”
南月兮哈哈一笑,随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香茗,细细的品味着:“其实...我与大燕早就定好了协议。”
“这个魏瑾,不过是个传信的信使,这次只是来告诉我事情已定而已。”
“而且...在他来之前,我的人已经飞鸽传书了。”
“这个人...是我故意漏给你们的。”
说着抬起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