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梁墨烆一身白衣,王爷的服制早被人拔了去,如今不过是阶下囚。
“秦王殿下,哦,不,是梁墨烆。”
狱卒看着梁墨烆,随意的丢给他一块馒头,可他梁墨烆生来孤傲,怎么肯吃嗟来之食。
“滚。”
狱卒如今也不怕他,他不再曾经是鼎鼎有名的秦王,催了他一口痰。
“你不会以为你还是秦王吧?如今你就是个阶下囚!赶快吃,吃饱了好送你上路。”
梁墨烆也是硬气得很,宁是一口不吃,无语也不勉强他,挥了挥手只见刘瑞瑶拿着餐盒到了门口。
“瑶瑶?你来这里干什么”
“殿下,是固远将军的人带我进来的。”
霄南程怎么会发这样的好心?梁墨烆百思不得其解,狱卒为刘瑞瑶打开了狱门。
“殿下,父亲也下狱了。顾辞书现在正在彻查与您有关联的人。”
梁墨烆抱了抱刘瑞瑶安慰她,既然留了她一命就不怕以后没有机会,他在刘瑞瑶耳边耳语。
“瑶瑶,活下去!”
“殿下!”
梁墨烆看着刘瑞瑶手中的酒壶,摇晃了两下,他知道这是霄南程来安排自己上路的,梁墨烆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刘瑞瑶也想倒一杯酒,却被梁墨烆拦下了。
“瑶瑶,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刘瑞瑶没有听梁墨烆的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感受着夫妻最后的相聚。
“殿下,你说我们孩子叫什么呢?”
“和你姓吧,叫刘霖泽。”
原来他希望是个男孩,刘瑞瑶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早就知道无论是顾辞书还是霄南程都不会留她的命。
终究是腹中孩儿投错了胎,若有来生投一个好人家吧。
“瑶……瑶瑶。”
眼看梁墨烆嘴角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刘瑞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殿下,瑶瑶下辈子还和您做夫妻。”
“好。”
梁墨烆没想到自己死之前陪在身侧的竟然是刘瑞瑶。
刘瑞瑶靠在梁墨烆身侧,原来人生竟然这样短暂,她深知身侧的人是个深有谋略的人,却不曾想落到如此下场。
西塞。
梁墨屿听闻梁墨烆的事情后,有种复杂的情绪。陈昭昭也是在一侧陪着他,毕竟兄弟一场。
“昭昭,你说皇兄怎么会对墨尧动手呢?”
陈昭昭看着满面愁容的梁墨屿,舒展了他的眉眼。
“阿屿,权势会让人痴狂,让人趋之若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梁墨屿拉着陈昭昭的手。
“昭昭,我一早就知道这是我们帝王家的注定之路。其实最开始我是想着我们的婚事也是权衡利弊,到后来我发现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梁墨屿沉吟片刻,陈昭昭拉着梁墨屿,安抚着他。
“阿屿,我原先也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但是这或许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让我们之间可以有一些牵绊,后来发现你就是我想了很久的年年。”
梁墨屿还是有些伤感,他挽着陈昭昭的胳膊,轻轻的在她的额间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