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之下,可是污秽不堪的弱水河。”
“鮫族的鱼鳞被剥离,是有机会重新长出来的,但若是没有鱼鳞保护的肉体,进入弱水河中的话...”
“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下水了。”
他兴奋的声音随着渲清的惨叫一同进入她的耳膜,渲清漂亮的尾巴上面沾满了鲜血,鳞片与血肉相连,拉扯的时候,连肉都被接连带了起来。
胃里一阵翻山倒海,山奈压制住声音里的颤意,强自镇定下来,
“她....可是你未来的妻子。”
闻言,沧祈澜嗤笑了一声,“妻子?那她还要感谢这个身份。”
“若她不是本尊日后的妻子,日后要待在本尊身边的话,不说她被剥鳞,就算是肉体,也会变得污秽不堪。”
“我水牢中的弟兄们,也饥渴多时了呢。”
变态。
她脑中突然就浮起了这个词。
察觉到山奈身体的颤抖,沧祈澜愣了一下,将欣赏目光从崖下收回,放在了山奈身上,
“抖什么,你比她有趣多了,本尊可不舍得这样对你。”
山奈咬紧了脸颊一侧的肉。
沧祈澜如此心狠手辣,若是稍有不慎,恐怕自己也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现在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有趣罢了。
她以为沧祈澜与传闻中不一样,可是眼前这一幕又打醒了她。
山奈喉头滚动,看向沧祈澜,她说,
“我想回去,可以吗?”
沧祈澜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山奈的眼神时凝固住了。
那一双蓝眸原本是最纯的颜色,可是却在此刻染上了一丝丝怒意,即将爆发而出的怒意。
沧祈澜眼眸眯起,声音有些愠怒,带着危险,
“你在害怕本尊?”
不知道是不是沧祈澜的眼神太过凶狠,还是崖下的渲清的叫声惨绝人寰,山奈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您是因为我,才这样对她的吗?”
沧祈澜皱了皱眉,漫不经心的回答她的话,
“嗯。”
山奈倒吸了口冷气。
她看着崖下痛哭流涕尾巴血肉模糊的渲清,不知是何感想。
她只知道,渲清罪不至死。
山奈说,“不对,不是因为我。”
她终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沧祈澜脸上,“我只是一个侍女,你无需大费周章的做到如此地步为我报仇,我也不会自作多情。”
原本她只是想试探沧祈澜,没想到,当真被他道德绑架了。
如果她真信了,今日渲清这幅模样都是她造成的,那这一幕会伴随她一辈子。
她知道沧祈澜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为了看她“有趣”的反应,满足他自己的好奇罢了。
或者是想让她因为他的帮忙报仇,使自己对他感激涕零?
沧祈澜似乎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眼底的怒意也消散了一点,他并没有被人看穿的窘迫,而是不可一世的说,
“那又怎样,本尊说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